心如火燎的惊语很快就飞到村口,他并没有等撇在身后很远的龙腾龙威,更没有心思等那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蒋婉儿。.
他拦住村口一个正在修理东西的老人问了下路,便急忙向村西头移去,老人看着快如鬼影的白衣人,揉了下眼睛,再次看时已经不见惊语人影。
过目不忘的惊语很快就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家,池塘左边一个农家小院大门紧闭,没有一点不好的声音传出,门上不但没有白色的帷幔反而挂着红花。惊语稍微有些欣慰,但他还是不放心,迈着小步走了进去。
就在惊语走进这间小院时,隔壁另一个小院走出一个人,他两眼红肿,但泪水还在不停的流,他转身向找一个依靠,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很熟悉的白影。
虽然长高了不少,但以前的样子还有,好奇的他暂时放下心头的悲伤,像邻家小院走去。
惊语走进小院现没有一个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黑色铁铲让他又安心不少,这正是出自爷爷之手,或许是父亲打造的,他拿起铲子,背面果不其然又一个“龙”字,但他忘了不只他们家用这种铲子,在龙港这个不大的村落几乎每家都有一把,大多出自龙国坤之手,自然会有一个“龙”字。
“惊语?”一个有点疑惑又有点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语猛然转身,怀念了十一年之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惊语立刻上前抱住自己的父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当年的小眼泪袋子变成了大眼泪袋子,泪水很快打湿了龙国坤的衣襟。
“惊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龙国坤再次问道。
“恩,是不孝的语儿回来了,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龙国坤身体一震,拉着惊语向另一个小院跑去。
村头,那位正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年老眼花的老人突然说道:“哎呀,我记错了,是池塘左边第二家才是大胡子家,看来人老真是不中用了。”
龙腾龙威刚好赶到村头,两人一左一右从老头身边飞过,又是两个白影带一阵风,方向不同的气旋立刻将身体单薄的老头刮了趔趄,龙腾已无暇顾及,只是大声说道:“大爷我们赶时间,对不住了。”
刚站稳的老人,揉了揉眼,白影再次消失,他自言自语道:“这大白天的还真见鬼了,不过这鬼素质也越来越高,不仅尊敬老人,知道道歉,时间观念还特强,是不是大胡子家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老头放下手头的东西,向西边走去。
惊语突然想起父亲刚才憔悴的面孔和沙哑的声音,便感觉到什么不对,当他听到另一个隔壁院子若有若无的哭声时,脸色大变,鼻子一酸泪水横涌而下。
当他们走进另一个院子时,一个拿着药箱的郎中摇了摇头走出正屋,屋里哭声大作。
“我的娘啊!我可怜的娘啊!我苦命的娘啊,你怎么这样就撇下我们不管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里跑出来,泪水不断,她快跑进右边的小屋,拿了一件锦缎做的新衣新鞋,便赶紧向正屋跑去。
“娘!”惊语哭着喊道。
那不顾仪容奔跑的妇人正是蒋氏,她的面颊不停地颤抖,泪水早已洗掉早上画的淡妆。蒋氏神情一顿什么也没说,便扭头跑进屋里,惊语和龙国坤也赶紧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