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边防侦察科（1）
红旗寨生产大队队部，桑必厚站来说：“今天的与会主要对象是团长。()不是一般的团长，是边防团长，是把握边防部队行动的‘导演’哪！你们的政策水平，一定程度上决定所属部队的行动性质；决定边防斗争这出戏，能不能体现中央的对外方针大计。我们在野战部队呆长了，工作上出了点偏差，损失一般都有限，便于纠正，可以挽回。边防上出了偏差，动辄就出人命，还有比出人命更糟糕、危害更大的，是造成国家外交的被动。这种损失难以挽回呀！珍宝岛事件之后，边境形势异常敏感。而我们这里却连续出事，给周总理添乱，于心能忍吗？照此下去，我们就不是保卫边疆的人，而是制造国际麻烦的人啦！上级首长传达总部和大军区首长的指示，要我们在现场开展政策意识和大局观念的思想整顿。咱们这些老八路、老解放们，该认真听听义务兵干部怎么说啦！下面由申炎同志讲第一课。”
******************
江畔，树林旁。一座新坟前，陈列着两排花圈。
“又一个好青年，一个通情达理的柔弱书生，冷水‘红总’造反派里首先提出重新认识造反行为的人，就这样倒下去了。结婚才一年，妻子刚生小孩儿。临终还嘱咐……我们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亲人哪！”申炎说不下去了。
巴久礼：“那个翟斌有责任，主要责任在蹲点干部身上，我们也有责任哪！”
申炎：“事实一再告诫我，站在国家大门口的军人，必须心底纯正。揣着利己私心的人来守边防，非把事情办歪不可。还有，红旗寨大通岛上的生产地点离村边不远。如果搞好敌情观察，民兵可以在岸止集中待命，发现情况再上岛也来得及。去年咱们在乌巴劳岛不就那么干的嘛！民兵们没经过严格训练，半夜摸黑武装上岛，很容易出事。”
巴久礼：“这里是沿江平原，哪有设观察哨的位置呀？”
申炎：“我与生产大队队长商量，在江边的大杨树上搭起木板和栏杆，和了望塔差不多。我上去看了，连对岸筑垒地域的坦克掩体都能看到。有风的时候摇摇晃晃，不影响观察。”
巴久礼：“观察器材呢？肉眼观察行吗？”
申炎：“暂时用蹲点儿的武装部干部带来的望远镜。生产大队准备卖十麻袋土豆，自己买一具望远镜。这儿的上海知青能买到，三四百元一具。”
巴久礼：“他们有积极性，何乐而不为？你抓落实吧！”
******************
江岸上，满有对并肩而行的桑必厚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纯粹小题大做！让我们这些人听他那个总站来的小参谋训话，含瑙来的人都有本事？我们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