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清:“王参谋打的电话,孩子邻居照看着。怎么样?”
申炎:“昨天疼的厉害,打了两次杜冷丁,现在不太疼了。”
肖淑清掀起被子,摁腹部、猛抬手,见申炎一颤,扭头就跑。
不大工夫,尤队长和医生护士进来一群,搀扶着申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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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光室里,透视医生边看荧屏边问:“临床没现压痛、反跳痛吗?腹腔大面积炎啦!”
肖淑清:“刚才就有,非常明显。”
透视医生觉得奇怪:“胃穿孔都痛疼难忍,他就没有反应?”
肖淑清:“连续使用杜冷丁,把症状掩盖了。”
尤队长:“马上进手术室!”
肖淑清:“等等!已经耽误一宿了,我建议请地区医院来人会诊。”
尤队长不悦,又不便反驳:“也好,只是还得半天工夫。请谁你提名吧,我打电话让机关派车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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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里,两位地方医生看病志、看胶片。其中一个说:“腹膜已经炎了,手术不宜马上进行。穿孔的直径不大,而且在球部。可能长时间没进食,腹中遗物很少。消炎后再手术意义就不大子,保守治疗未尚不可。”
另一个说:“肖医生,咱们是同事,我就直说了。你爱人的体格都这样了,恐怕不适合继续在部队工作了。”
肖淑清:“谢谢主任。要不是白天黑夜连续熬,不至于这样。原来在鞍钢有工作,转业复员都行。他说大敌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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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申炎的鼻孔里插着一根胶管,一个护士坐在一边翻转一个桶状的玻璃容器。酱色液体从胶管流入玻璃容器里。点滴架上,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接着一滴下落。
肖淑清进屋来,现申炎脸色苍白混身打颤,摸摸他的手腕儿,拔下针头大喊:“输液反应啦!快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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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拉拉,医护人员站了一地。尤队长下令准备急救。
氧气钢瓶推进来了,有人在听诊,有人在肌肉注射。热水袋一个接一个塞进被窝里。
肖淑清双颊滚泪,掐着申炎的手腕子,眼看着手表,慢慢出了一口长气:“心跳好些了。”
申炎:“你回去吧!小溪才七岁,生火做饭别出啥事儿啊!”
肖淑清:“你就别费神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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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广播喇叭:“……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全国各族人民敬爱的领袖,**中央主席……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
申炎:“天哪!他老人家到底也……果然是多难之秋哇!肯定要紧急战备了,你们都忙去吧!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