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儒巾、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以礼相待,力邀叶九入队。
叶九见他说的还算客气,自然止住了杀戮之剑,冷冷的道:“寻宝修士?对不住的很,本公子并无改投别队之意。本公子来此,只为告诉你们一件事,趁早离开此地!要坐山观虎斗、想来个渔翁得利么?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喝!小子!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敢来小爷面前嚣张拔横!”青衣少年修士哇哇暴叫,接连祭出了三件元婴期上品法宝。
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脸色一沉,拦住青衣少年,淡淡的道:“昆弟,不可造次!呵呵,这位道友,我们寻宝修士是交朋友的人,见到修士斗法绝无坐收渔利之想,只是好奇的看看而已。既然道友这么说了,怀疑到了这一点上了,也是人之常情,哈哈。既如此我等告退,再会再会!”
说话间白衣男子袍袖一挥,法船开启,往海域深处去了。
青衣少年恶狠狠的回望着叶九月白缎长衫的身影,直指消失不见,一口怒气憋的身子都发抖了,沉声道:“周兄!你这是何意?难道怕了那元婴六层的家伙不成?这样一走,显得咱们多没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头戴儒巾的白衣男子在海水中犹自挥动着折扇,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青衣少年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性命重要!嗯,寻宝也很重要!难道兄弟我看打眼了?他不是元婴六层么?”
法船上其他两个老成些的修士始终一言不发,一个缓缓饮下灵酒,操纵法船的老者呵呵笑道:“石继昆,你还毛嫩着呐。周道兄在我们之间修为最高,眼光也最锐利,当然一眼就看得出那身着月白缎长衫的年轻人非同小可,尤其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滔天煞气!很明显是杀过许多同阶修士,才有此种煞气。再者说,他既然敢一个人来喝退我们四个寻宝修士,定有极为不凡的手段。像这样的强者,不是你我能轻易招惹得了的,不如买他个面子,兴许再碰上了还有些好处。”
“好处?哈哈哈,吴老头,他们怕了他,小爷我可不怕!”青衣少年还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嘴都撇的跟瓢似的。
周姓的白衣男子不悦道:“昆弟,我且问你,咱们此行是干什么来的?”
“寻玄参草呐!”
“那好!既然是来寻玄参草的,是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嘛!话虽如此,就是小弟有些气不过!”
白衣男子把眼一翻,淡淡的道:“相信你大哥的眼力!有气也得忍着,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尤其是咱们寻宝修士都身为散修,比不得大仙岛的弟子,虽然也是摸爬打滚、刀头舔血的日子过来的,但好歹也得有些眼力价儿,这才活的长久些。”
听了周大哥的一阵数落,青衣少年只得唯唯而应,因为他深知周大哥有能耐,身为元婴期九层的修士都这样畏惧那月白缎长衫的元婴六层修士,其实力可想而知了。
却说叶九当即折返回宫扇法器所在的海域,天魔剑到处,数十里眨眼而过。
叶九一眼就望到了水波涌动,光华四射,正是斗法最激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