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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芳菲猜测,藤蔓能量防御体系的外壳成了金sè,这很可能意味着该体系已经是在满负荷运转,可惜的是,她的这种强击也已经是伤害输出的极致,时间稍长,就会从巅峰状态跌落。*
眼看成功在即,靳芳菲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一边调集战能,努力维持伤害输出,一边向属下求援:“来人,助我一臂之力。”
“……哦!”
“是!”
应答声中,十几个巡狩团的觉醒者冲了上去,各施技法,从不同角度轰击藤蔓能量防御体系。到不是他们欠缺眼水,不懂得助长官排忧解难,实在是靳芳菲平rì里高傲强势,习惯面对挑战,跟异族、野怪战斗,总是独挑最艰巨的任务,而且利用‘浴火重生’这个异能,每每笑到最后,博得一个女战神的绰号,到也不全是造星运动的成果。
靳芳菲往昔确实自傲,迎难而上,不假他人之手,一个是为了磨砺自己的战力和意志,再一个是为了树立榜样和权威,也正是因为有她这样的长官,巡狩团个个都是英勇无畏、作战起来嗷嗷叫,这是一个指挥官带给一个团队的灵魂,且正在沉淀为一种传统。不过,这并不代表靳芳菲脑残,她也是视情况而为之的,像眼前,她固然可以打木桩,无后顾之忧的将单位时间内的伤害输出提升至最大,但目标却并非生命,不会因为时间拖长,防御力就下降,又或出现明显的疏漏,她自己再牛,也跟机制体系耗不起。毕竟她根本无法估测这体系的能耗几何,又有多少单位的能量以供消耗。当然,像这种机制体系,也往往有僵化的弱点,一旦超过防御极限,立刻就会全面崩溃,所以靳芳菲选择集众人之力,也要一鼓而下。
然而让靳芳菲和所有在场之人郁闷的是。事实证明。眼前的这个防御体系,并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巡狩团的觉醒者们发动攻击轰击能量外壳,看着倒是轰轰烈烈、魔光四溅,可实际上不但未能帮到靳芳菲。反而抵消了她的攻击成功,一颗原本金灿灿的巨蛋,彻底变成了彩蛋,同时,那种吸收转化超过上限、开始溢出的情形消失了,就仿佛一个人从高频率的喘息又从新恢复了均匀的呼吸。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看的出来,人家平和了、平衡了。
“真是不可思议!”像李云鹏这样并非觉醒者,对能量感应远不如靳芳菲他们敏锐的人,此刻都看出了门道,忍不住啧啧称奇。
李云鹏的身旁,罗毅则是紧紧的攥着拳头,眼神中有惊叹、有兴奋、也有担忧。奋进的过程中。能有一个清晰的目标这是好事,可这个在技艺上、实力上值得崇拜的目标却很可能是敌人。那么就显得有些悲剧了。像靳芳菲一样,罗毅也是随着对季良实力了解的深入,心中的沉重感不断加重,现在已经隐隐有不堪重负的迹象,一个问题迫在眉睫,想绕都绕不过去:能创造这神奇的敌人,要怎么斗?
靳芳菲首先收了手,她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破障无望了。刚才,她或许的确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但那一点点的差别,实则于天堑之别并无两样,靳芳菲差不多想明白了,这个藤蔓能量防御体系,需要集中纯粹的一种能量,破其承载、转化、吸收极限,才能攻破,否则就被和了稀泥,相互抵消。
巡狩团的人又心有不甘的试了几下,最后还是免不了灰头土脸的收场。他们前脚停手,那藤蔓能量防护体系的外壳,后脚就重新归于原来的模样,看起来还是那般单薄,似乎随便过去个成年人狠踹几脚就能踢个窟窿。
“非常抱歉啊!我原本是打算为那个我行我素的谈判对象打造一副镣铐,结果却成了替对方宣传实力,挫了自己人的锐气、士气。”靳芳菲向着李云鹏走过来,如此说。
李云鹏连忙客气道:“靳团长这样说,就让我等汗颜了。这件事发生在北宫城,作为管理者,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能怪罪到靳团长的头上?况且,事情总是有其两面xìng的,我们通过这次测试,更好的了解到了对方的实力,这必然促使我们更为谨慎的对待问题,从而避免了更大的人员、财产损失,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嘛。毕竟没有什么比我们的战士、我们的人民更宝贵的财产了。”
靳芳菲点头称是,杨长青、顾明堂再一旁暗暗撇嘴,心说:“倒是没愧对了以前做机关的身份,当真是卖的好片儿汤,筑城死人、狩猎死人,运输死人……北宫城的每一个大动作几乎都要添上或多或少的人命,那时就没见你这么说,反倒是诸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之类的主义、信仰最大的说辞,总是滔滔不绝的从嘴里跑出来……”
鼎新饭店的房间里,季良也是一字不漏的听了李云鹏的这番说辞,摇摇头,略有感慨的道:“主义、信仰,这个我倒是不反对,可借着这种东西绑架、裹挟、驱使、甚至奴役,却是大大的不该。”
龚虹道:“我倒是觉得也不光是利用他人成事的手段,这些人也是有自己的政治抱负和理念的。只不过理论变成实践,从来都不容易,而如今格外艰难,几乎是踩着尸骨在前行。”
谢妤这时插嘴道:“如果梁先生心系民众,为什么不全力提供技术支持呢?至少也可以让幸存者的未来走的不这么鲜血淋漓。”
季良道:“白求恩救了很多人,可他救不了一个国家、民族。况且,白求恩救人需要有药、有手术刀、有手术台、有助手,一大堆的客观需要如果都需要白求恩解决,他能救几人。”
谢妤耸耸肩,“至少在行动,能救一人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