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半个月,独孤落日正常的上下朝,完全没有再提及下元节那日所生的一切,嫣然知道他心里的坎还没有过,也不逼他,反正大试无论迟早,都要举行,如果他实在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只能让叶台来做,相对而言,自己更信任他。
过了下元节,一日冷似一日,下令女红坊制做冬衣,和从前的无数道命令一样,能简则简,自己是女子,最大的好处是无需面对后宫的纷争,除了宫女和太监,就只有自己、小芷和福安,偶尔觉得那么的孤单,偌大的宫殿,只有三个人……。
“是吗?”嫣然扬起了眉,不知什么时候,小芷也成了落日的知音,“那小芷喜欢什么颜色?”
“落日舅舅什么时候对小芷.说的那番话?”嫣然将冬衣折好,细细的寻思如何将青色的衣料换成白色,满面的微笑,“小芷什么时候见的落日舅舅。”
挣扎着挤出一丝笑容,“这么奇.怪的问题小芷怎么答的?”
第一场雪来得就极大,整个邯阳都陷落在雪中,早.朝时,众臣忧心忡忡,害怕大雪会带来又一次的灾害,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安楚的国库已经空匮到囊中羞涩的地步,坐在龙椅上平静得如一泓秋水的皇帝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更加忧心大雪带来的灾害。
早知道他们会.同意,只不过独孤落日并没有道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开挖河渠所需的银两来自何处?他和自己一样明白,国库根本出不出一两银子来支撑开挖河渠,可是嫣然只是平静的展开笑脸,一言不。
待独孤落日说完,嫣然笑容可掬的环视着朝中众臣,“众位爱卿对独狐爱卿所奏可有补充?”
“既然众卿再无补充,那此事就如此定了,”嫣然敛了笑容,“朕会下旨,召令天下间所有的人民众为挖掘河渠出一份力。”
心中一震,嫣然不知道独孤落日究竟做了何种决定,但从他在朝堂之上提出,而非与从前一般与自己协商确定后再提出推断,也许他做的选择与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只觉得面上的笑容已有些勉强,“何事令爱卿如此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