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别挡我的路啊!老子好不容易那命换来了可以往上爬几层楼的路,好不容易双手沾满了血能够挣点钱攒着娶媳妇了,好不容易可以给把身家性命交给自己的兄弟们一口不错的饭吃了,就因为你受了点委屈就可以挥挥手断了人家的生路,既如此那就再陪咱玩次命吧!直接把自己玩死不是更好吗?
杨青乌之所以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无非是因为吃准了张学武这种大富大贵惯了的人比谁都会珍惜自己的小命,过两天让兽医弄只死狗死猫往他床上一扔,好歹咱也是看过《教父》的,就当是向经典致敬了。
要是再不识相那他就不介意闹点动静出来了,绑架还是直接弄点炸药扔到他家这可都在这群疯子的一念之间了。
押送车直接开进了市第一监狱,事情没有徐森想象的为难,尽管第一监狱的监狱长刘灿的不近人情是出了名的,但是张学武显然也是提前打了招呼的,而且是很特意的打了招呼的,比如可以给杨青乌安排一个重刑犯,杀人碎尸的,要不同性恋也是可以的。
但是第一眼看到杨青乌,对这个带着脚镣居然还不忘对自己轻轻点头笑下致意的青年还是很有好感的,军人出身的监狱长刘灿也是听说过张学武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几分恶名的,所以打发了徐森后的他并没有按照张学武的安排给杨青乌送到了一个关押变态重刑犯的房间,而是随便找了个一般空着的房间。
走进牢房,环视四周,比杨青乌想象中要好了不少,感觉比自己和江煮鹤住的房间都要好了不少,如果没有那些铁门铁窗的话或许杨青乌还会满意的啧啧两声。
带着些好奇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坦然,丝毫不见恐慌失措的青年,刘灿疑惑的问道:
“以前住过?”
杨青乌闻言一愣,旋即呲着一嘴白牙笑容灿烂的说道:
“没,大姑娘上轿第一回。”
语气轻松带着男人间管用的调侃情态,让脾气爽直的刘灿听的很舒服,不过却更加疑惑杨青乌的表现了。
“第一次?犯了什么事?”
杨青乌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房间内另一个正面向墙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一眼,边铺着自己的床回答道:
“没犯什么事,就是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了,呵呵!”
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居然还带着几分欢快,模仿着徐森的口气回答道,听的刘灿一愣,却也证实了心中所想。
丢下一句在这里老实点,有人欺负你找狱警就转身离开了。
收拾好了铺盖,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狱友,杨青乌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叫杨青乌?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不是双手有些不自觉的紧紧握拳暴露了他此时内心深深的戒备和警惕。
过了很久才回过身,转过头,是一张比他还要年轻些的脸,棱角分明带着一股子剽悍气息,尤其是被刮得光溜溜泛着些青光的头皮,张口说话的声音却有些让杨青乌大吃一惊!
光头男人一米九的个子,身材魁梧,浑身肌肉紧绷,刚才面向墙壁时杨青乌扫过一眼,就已断定这人肯定是个练家子,想着张学武把自己弄到这里也肯定不会是享福来的,所以他才如此小心谨慎的开了口,床上是他散落的生活用品,毛巾,牙膏和一个把柄不是很尖利牙刷,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一口正宗苏州话就像苏州评弹,可以让人误认为说这话的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的软糯,淡淡吐出两个字。
“蒙虫!”
没错。此人就是那个日后陪着竹叶青在上海为非作歹,兴风作浪,头上纹着层层铺开血色莲花绽开的蒙虫。
而此时的蒋倩茹早就红肿着眼睛起来了,吃不下去早饭,一点也吃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那个那人一嘴洁白牙齿灿烂的笑容,纯澈的眼神。
叶锦夭还没有起床,微露着白皙迷人香肩浅浅呼吸着,清晨有些色彩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在那张绝美的脸颊上,为什么轻轻蹙起了秀眉呢?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和蒋倩茹同样早早起来的是江煮鹤和*,他们正准备去找王玄策问个明白,看他到底有没有办法捞出来青牛,十公斤的海洛.因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