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觉得:越女剑一时难分出胜负,只要胜了吴长志,或者一剑治服了吴长志,即使越女剑如何厉害,越女剑也不至于不顾吴长志的性命。这也是“四两拨千斤”之法。
吴长志大刀极速一闪,虎跃一劈,力拔山河之势与张智长剑又一力,刀光一时如青藤绕上了大树。
张智见吴长志一时化解了一刀劈喉的招式,刀光与剑影铮铮异响之际,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想不到你这一个吴家老家伙,大刀上的功夫还有那么一两下子,你们这一些刁民,贫道还真是眼瞎,眼瞎了啊!”
吴长志自鸣得意,大刀上又加了一成力道,接着轻蔑又道:“能为一族族长,要没有一招半式,谁人能服?谁人能服?‘文治武功’,非一郡太守、一国帝王固有,每一族族长也都深藏不露。张智你这一个臭道士看不见,那就是真的眼瞎!”
吴长志一通大骂之后,吴家家丁腰刀举头长啸如孟婆江波。
“五斗米道,是一个瞎子;五斗米道臭道士张智,眼瞎,……”
“五斗米道,瞎子;张智,老不正经的一个大瞎子,……”
“……”
张智长剑极速游走之间,也没有与这一些吴家家丁一般见识,毕竟,要与这一些人一般见识,只会低了张家人的身份,也会低了五斗米道的身份,唯一可行之法便是胜了吴长志。有道是:成王败寇!
陈静在一旁一时又插不上手,越女剑不得不警觉的盯住张智,只要张智分出空隙机会要使天地无法无天的障眼法,那就驭剑而出。
陈静旋即也很想知道:吴长志的大刀刀下功夫如何;张智不能使道法之后的长剑剑下功夫又如何。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静斜持越女剑,一收一旋、一正一反之间,一身白影左步右步之间,如鹰盯住刀光与剑影。
吴长志方才经过一通打斗,越发来了兴致,攻杀之间大有老当益壮之势,又见陈静在一旁持越女剑周全万一,出刀更是得心应手,旋即大刀左边一旋、右边一提、前方一拨、转身又一挑,刀刀致命,刀刀也都要让张智命丧于松林内。
张智一时也没输掉半分气势,虽然中了一身狗血使不了五斗米道法,但是身为一郡五斗米道青云道长的左肩右膀,没一定的真功夫,又如何能位居一郡顶上三道?
张智也不信邪!堂堂一郡的五斗米道顶上三道,如何能在一族族长面前失去了五斗米道的威风?
张智长剑一扬,左边一跳一式云剑、右边一闪又一式提剑,剑锋与刀光游离如孟婆江中的一尾又一尾大鱼捉弄着翻滚的波浪。
吴长志与张智的刀光剑影攻杀之间,也没少一句口舌之争。
“吴家刁民,吴长志,你就是吴家刁民的糟老头,吴家老刁头。贫道今天不治住你,休言五斗米道无人,也休言孟婆郡张家无人!”
“来呀,来呀,你来呀。多说无益,要先胜得了老夫的大刀,你再说你那一番狠话。你要胜不了老夫的大刀,无非也是一个浪得虚名之徒、虚有其表之辈!还大言不惭道家上清派是旁门左道,依老夫看,五斗米道才是真正的旁门左道、邪门歪道,张智你也是胡说八道!”
“吴家老刁头,待贫道一剑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当夜壶,……”
“张智你这一个臭道士,待老夫一刀劈了你吃饭的家伙,从此之后不食人间烟火,去喝风吧,……”
“……”
张智一言一剑,遥想张寡妇又有了身孕,可不能让孩儿一出生就没有了爹,吴长志是必须要胜的!
吴长志一刀一句,飘然亭一家人身先一战,一战自当全胜,才能不负三家会谋之计,张智必败!
当、当当、当当当,……
刀光荡雪霜,剑影泛血光。
刀锋一正,剑影一提,吴长志一式泰山压顶而劈,张智又一式鱼入龙门一跃,一时之间大刀没能胜过长剑、长剑也没能力压大刀。
张智半倾左步、吴长志半倾右步,刀光与剑影再一次不期而遇相撞相接之际,张智旋即腾出左手重重的一掌,袭去吴长志的太阳穴;吴长志见状左手极速腾空,由掌化拳,重重一击袭去张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