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上,婠婠瘸着右腿,一步一移地艰难而行,白色的袜子上沾满了血迹,可她依然咬着牙,继续向前迈着步子。一路走来,想着和崇儒的种种,又是难过伤心地掉下泪来,昨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一番狠话,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死高崇儒,臭高崇儒,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罕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讨厌鬼,大色鬼,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了。哼!走就走!你这个烂人,最好以后生孩子没有屁眼。”婠婠一边大大咧咧地骂着,一边咬了咬牙,狠狠地捶了一旁的古树一下,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愤懑。一路下来,都是碎石丛生,高家她是绝对不要回去了,至于袁家,她也不想去那里了,天大地大,哪里才是自己的安身之处啊。
婠婠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块青锁,这是袁天朗在捡到自己的时候,襁褓里留着的东西,这一块青锁,是自己身世的凭证。这些年来,她也偶尔叫人去打探这块青锁的来历出处,但每次都是收效甚微,毫无线索。也许自己的身世,注定了要像那些浮萍一般随风漂流,无人问津了吧!
“喂,你不用这么毒吧,诅咒我以后的孩子都没有屁眼,你真是想得长远!孩子没有屁眼的话,你的责任也很大哦!”身后,一声嘻哈的笑声传了过来。婠婠身子一怔,讷讷地转过头,看到了一脸调侃暧昧的崇儒。
婠婠面色一变,哼了一声,转过身来,瘸着腿继续往前走。
“脚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到处乱跑,你真是不听话!”崇儒快步地奔上前来,拦住了婠婠的去路。
婠婠却是别过头去,也不多看他一眼,绕开他的身子就要往前走。崇儒却是死皮赖脸地挡着她,不让她过去。两人推推搡搡了好半天,依然没有个去处。
“你让开啊,好狗不挡路,给我滚开!”婠婠有些着恼地看着崇儒,狠狠地推了崇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