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身子一颤,忽觉有些眩晕起来,缓缓地侧转身去,儒那乌青发白的脸。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边身后搂住了她的纤腰,左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安慰起来。
“婠婠,婠婠呢?你,你怎么会穿她的衣服的,谁让你穿的,你,你在搞什么。婠婠,婠婠,新娘子是婠婠哪里啊?”崇儒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再配合下去了,一边扯去了挂在肩膀上的花球,紧紧地扣住了纤纤的肩膀。渐渐抿着唇,面色涨得通红,却是一句话也不回答他。“说话,你说话啊,你怎么会坐上新娘子的轿子的,和我拜堂的是婠婠,不是你,不是你!纤纤,你快告诉我,婠婠去哪里了?”崇儒显得越发的心急起来,摇了摇纤纤的肩膀。
“崇儒哥哥,对不起,我,我……”纤纤吐了口气,一脸愧疚和不安地看着崇儒。“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婠婠啊!你对她做什么了,你把她藏哪里去了,你快把她还给我!你别闹了!”崇儒咬着牙,狠狠地瞪着纤纤,发怒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纤纤嗯地一声,泪水喷涌而出,使劲地摇着头,“婠婠,婠婠,你心里就只有婠婠,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看一辈子日出的,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会照顾我地。你就不可以把我当成她。好好地过完今天吗?”
“那怎么一样,婠婠是婠婠,你是你。你们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我想要成亲的人是她,不是你啊,你明不明白。”崇儒激动地捏紧了拳头。大声地咆哮起来。
“可是婠婠已经走了,她走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纤纤亦是生气地望着崇儒,眼睛红红的,右手在头发上一抓,珠花散落了一地,纤长乌黑的头发直直地披了下来,显得几分凄美狰狞。纤弱的身子在堂中瑟瑟地发抖,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围观的人群一下子热闹开了,交头接耳起来。新娘子无故不见,反而成了别人,这还真是少有。好好地一堂喜事在这一刻忽然显得有几分哀愁起来。周妈妈讪讪地笑了笑,看了殷兰一眼,殷兰面色冷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侧面的小裳身上。小裳深深地吐了口气,避开了殷兰那审讯的目光。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殷兰,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轿子进了,堂也拜了,就算崇儒与纤纤没有什么,从他们夫妻对拜之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高家的一份子了。从心底里来说。殷兰也并不排斥婠婠,只是她终究不是这个国家地人,许多事情上都是没有办法达到一个好的契合点的。
“这个,这个还要不要送入洞房啊!”喊婚人一时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懵在了那里,说话也有些头脑不清了。“送什么送啊,看不清楚状况吗?真是的!”尤玲玲鄙夷地看了喊婚人一眼,闷闷地道。“门也进了,火盆也跳了。堂也拜了,不送洞房送哪里去,搞不清楚状况的是某些人才是!”郑冉嘴角往上一翘,轻轻地哼了一声。跟着唱起了反调。
“哎,你明知道四弟要娶的人不是她,你还这么说,你真是居心叵测!”尤玲玲气呼呼地看着她,回敬了一句。“我居心叵测,我是为四弟好啊,这堂也拜了,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还能怎么办?这个婠婠也真是的,居然这样耍我们四弟,不是存心要我们高家丢脸么?她要是真的喜欢四弟地话,就不会这么做,我看居心叵测的人是她才是!”郑冉双手抱胸,两人一言一语地又吵了起来。
“婠婠,不,不会的,她说过要做我的新娘子的,她不会走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地。你,你骗人!你,你骗我!”崇儒摇了摇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目光落到了小裳的身上,连地奔了过去,一脸殷切地看着小裳,问了起来,“大嫂,大嫂,你告诉我,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情。婠婠是你扶着上花轿的,她,她怎么会变成纤纤的。”
“我,我,我不知道。崇儒,你,你不要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裳怯怯地低着头,紧紧地将随想抱在怀里,侧过身去,一脸忧愁地看向了崇煊。
“你怎么会不知道的,婠婠的新娘服是你挑的,是你送她上花轿的,所有地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婠婠去哪里了,婠婠去哪里了?大嫂,你告诉我啊,我求求你,你不要拆散我和婠婠,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觉得我配不上婠婠,我改,我改就是。为了婠婠,我可以放弃自己的追求,我不去考什么武举,也不去想着打什么鞑子,我就在家陪着婠婠,哪也不去。”崇儒却是不依不饶,紧抓着小裳的衣角不肯放手,情绪显得十分地激动。
“崇儒,你不要这样子,我,我真的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