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情景令汉威吃惊。
并没有汉威预期的缠绵景象甚至难堪的床上镜头。
大哥做在沙发上手里把着杯红酒,露露则满脸绯红地把弄手中高脚玻璃杯,目光迷离。
“有事?”大哥嗔怒。
汉威张了张嘴,支吾道:“露露姐姐也在?”
“什么事?”大哥问。
“大哥,汉威明天就去军校了,凝姐姐不在家,汉威想要点钱。”汉威胆怯道。
“小孩子带什么钱!”大哥一定是这句话。
大哥嘴里这么训,手却往兜里掏,但手指头僵硬,似乎也不听使唤。
汉威凑过来,伸手去大哥的裤兜里去掏钱夹,闻到大哥身上浓郁的酒气,那酒气很像,是股醉人的香气。
汉威拿了些钱,将钱夹塞进大哥的兜里,隐隐觉得自己神经有些亢奋,再看一旁的露露姐姐,那目光中都含情脉脉。
“露露姐,你喝醉了,汉威扶你回房。”汉威道。
露露也不反对,呆滞的目光缓缓伸手给汉威道:“小弟,你扶姐姐一把,姐姐没醉,就是胸口发烧。你家的酒,后味好重。”
说罢踉踉跄跄在汉威的搀扶下回了房。
汉威心里庆幸,好在他眼明手快,不然大哥岂不是被露露吃了豆腐。这酒是玉凝姐留下的,该不是玉凝姐留的什么春酒,被大哥和露露误喝了,好在没出事。
郑警探得了汉威的通知,开始派人暗地里四处寻找那个可以的驼背,但也没能寻到。
汉威收拾好行李即将奔赴车站,这时小黑子跑来对他说:“小爷。小艳生老板来了,在大门口求见你。”
汉威吃惊,小艳生已经很久没了消息,听说他在北平当了德新社的班主,带了戏班子演戏颇为辛苦。
请了小艳生进来,汉威都不由刮目相看。
不过几个月不曾见,小艳生身材长得高了些,一身粉色的长衫带了礼帽,笑吟吟地样子像粉堆的娃娃般可爱。虽然发生了很多不快,但汉威心里还是惦念这个当初在戏台上反串旦角的小艳生。如今艳生生得名如其人的香艳。粉扑扑的脸泛着微红,唇若涂丹,双目如漆。
艳生说,德新社是路经云城,应邀给龙城一家富户的老太爷过寿唱堂会。但是北平那边的戏已经将票售,他们急于敢回北平,又怕做火车中途耽误,所以求汉威和杨司令想想办法,能否搭邮政的飞机捎带他们回北平。
待汉辰下楼来到客厅时,小艳生忙起身问候。
汉辰问:“魏老班主身体可好?”
艳生忙应了说。师父身体还好,就是近来在南方总是地气潮寒。腿疼。
问到魏云寒的消息时,艳生说解释说,听说二师兄魏云寒带了射日社去了东北前线,给那些义勇军和自发抗日的军队民众演些爱国戏。不过东北节节沦陷,二师兄也迫不得已要从东北撤回北平。这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还有人说,日本人要捉拿二师兄,暗杀他。师父嘴里还强硬,不肯认二师兄这个儿子,但是每次夜里都会叨念起二师兄云寒。叫着“小毛子”。
汉辰喊了小昭副官过来帮忙此事,然后又叮嘱汉威好好去军校完成学业,不要对家有丝毫挂念。
汉威开车去火车站,顺便捎着艳生回戏院。
小黑子在后座上不停叨念:“小艳生老板。你那出《红梅阁》唱得真好,还会再唱吗?满天地红梅瓣飘下,李慧娘白绸舞得如云一样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