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不知、你打算把这镯子给谁?”沈恭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能拥有这东西的人,非富即贵,黄飙又操着京城里的官话,说不定就是哪为王公大臣的子嗣,他哪里还敢怠慢半分。
“她!”黄飙想也没想,就指向了一条画舫。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应燕燕的画舫,那应燕燕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可一想到那么多人看着,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这份**,只管拿着手绢捂着嘴在那窃窃私笑。
钱谦益松了口气:“原来是给应姑娘的……”
“不!”黄飙摇了摇头:“不是给她,是给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柳如是!”
这一来奇峰突变,整个秦淮河上都因为黄飙出人意表的动作变得静悄悄的,四个主考官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应燕燕更是花容失色,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朱斌啼笑皆非,只想着难道自己的这名部下,还好*这么一口?
“这个,这位公子,应姑娘身边的是她的婢女,可,可没有参加这次花魁大会,要是再晚上个几年的话,那谦益变得有些口吃地说道。
“这些女人,我一个也看不上。”黄飙懒洋洋地指着那些画舫说道:“可我更加看不惯的,是元元这个女人能得到花魁,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随便挑个出来,总好过那个贱女人采了花魁。”
他骂起来毫不客气,元元面色一片惨白,应燕燕反倒心情好了许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秦淮河里的这些人,都不知道元元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人,竟然被他如此羞辱。
只有黄飙的兄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黄飙这是纯粹在为龙默寒出口气。本来大伙对龙默寒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元元这女人做的实在未免过分,不过拿一只那么名贵的手镯来出气,代价未免太高了一些……
龙默寒虽然依旧低着头在喝酒,可他的身子却明显的在那不断颤抖……
几名主考紧急低低商议了会,钱谦益终于无奈地说道:“公子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选花魁本来就是游戏而已,既然公子出手豪爽,执意要按着心中所想做事,那么,本届的花魁,就是……就是柳如是了!”
秦淮河上静悄悄的,忽然,一阵阵欢呼爆发了出来。正如钱谦益说的那样,这本来就是寻开心的游戏而已,现在有了黄飙这出人意料的举动,顿时让所有的人大感刺激,将来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份谈资,又何乐而不为……
钱谦益让人把柳如是领到这条船上,本以为柳如是会激动万分,谁想到这小姑娘却不卑不亢地对黄飙说道:
“多谢公子美意,柳如是在这谢过了,可不知公子听过一句话没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如是身上带着这样东西,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又不知将来我的性命会丧生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