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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听秘逢凶(2 / 2)

耳听得鸟鸣清脆,悦耳至极,知道已过一夜,现下不是清晨,便是白昼。体内依然毫无半分力道,身体也动弹不得。便想当下呼救,也毫无一点办法。苦笑当中,暗暗想到假若那蚊须针的麻酥散毒性竟能驱散真气,自己莫非就这么葬身于泥土中而不被人知?

麻痒的舒适,使他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自然也动弹不得。这么过了片刻,忽听得马蹄滴答而至,在附近缓缓停下。心中微喜,想叫时又发觉自己还在哑穴定穴被点当中,叫也叫之不出。只得怅然在泥土下静止。

那马匹停下后不久,就有个声音疑惑自语道:“奇怪,我到这里做什么?”却是个少女动听的声音。随后那少女似乎飞身上马,马匹行出几步,却又转了回来,那少女又下了马,坐于地上。过了片刻,那少女迓然道:“奇怪,我坐在这里做什么?”随即便是呼吸声刹那静止,而后顿时粗重,显是想起什么恐惧事情般地竟不能自持。

柳一搂身在泥土之下,也是不觉大为恐怖,隐隐想到一桩可怖事情,却怎么也一时难以想出,那事情究竟可怖在何处。

耳听得那少女飞身上马,惊惶地几乎哭出的喘息,接着那马匹只奔出了几步,便又回来。随之那少女竟似从马匹上取下了许多东西,接着什么扎入地下的声音传来。柳一搂听了片刻,便知此时传出的,竟是扎个小帐篷,铺上地毡准备野外露宿的诸种准备工作。心中奇道:“怪了,眼下分明乃是白天,怎么竟会宿下?”猛然心头凉意层层涌现而来,竟有真切的毛骨悚然、鸡皮陡起的感受。

耳听得那少女接着传出衣衫稀稀索索的声音,竟似是将身上衣衫除去,裸了身子。接着那少女似乎是在铺着被子。募然那少女尖叫一声,身体从被子中窜起,却是只到那小帐篷边,便又自行回到地垫那里。那少女的哭声终于出现,不住惊恐叫道:“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她的声音颤抖无休,饱含着无以形容的恐惧,却是哭泣声中,在那里依然一动也不动地呆立。

柳一搂身在泥土下,虽动弹不得,也大为惊恐。

忽然似乎又有声响传出,那少女似乎又奔到了帐篷边,却是传出稀碎声音,听来竟像是将帐篷留下的小门合拢上。柳一搂怖然而听,明知又有一人进了帐篷内,且在地垫上停下,那少女也转了回来,但那那少女竟也不再哭泣,地垫上也无声音,就仿佛当真有个鬼魂出现。

时间仿佛都已静止下来。无比的恐惧点点涌现,终于一个声音传来:“乖女儿,你不认得我了?”那声音听来缥缥缈缈,总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静了片刻,那少女的声音转为欢悦:“爷爷!爷爷!你是爷爷!”那声音道:“乖女儿,你认出我了。”那少女道:“爷爷……”突然停止。

那声音道:“乖女儿,来,来爷爷这里。”那少女走出一步,又迟疑在那里。那声音又柔和万分地说道:“乖女儿,来,你才三岁,爷爷抱。爷爷暖。”过了片刻,那少女吃吃道:“我三岁……,爷爷抱。梦儿冷,爷爷暖,爷爷抱……”说话声中,已走到了地垫上。

无比的诡异恐惧,使柳一搂简直僵呆。到得此刻,哪里不知那人竟用控制心灵的方式,控制了那少女,使那少女不觉间竟以为自己只有三岁,而抛弃了一切的少女羞涩?

只听得拥抱声中,那声音说道:“乖女儿,爷爷暖,来让爷爷看看……哦,乖女儿怎么受伤了?”那少女登时真如婴孩儿般哭了起来,“爷爷爷爷,梦儿受伤了!梦儿流血了!”那声音道:“不哭不哭,爷爷给你治。不哭不哭,治的时候有点疼,乖女儿忍忍就好……”那少女哭着,连声音也似变成个孩子般充斥着童稚,“梦儿不哭。梦儿乖。”

柳一搂震惊地脑海一片空白,想欲不听,却哪里能排除耳中传出的奇怪声音,过了刹那,那少女发出一声疼叫,接着那声音又亲切地说道:“乖女儿别哭,爷爷这就治好。”

轰然一声,便在那少女疼叫的同时,仿佛震颤大地般直迫柳一搂的心灵深处,也仿佛在那同时有些什么连土地也无法阻止的锐利气息,同时刺入柳一搂体内,穿过柳一搂的身体,一直刺向遥远的地底。

柳一搂只觉自身简直要爆炸般难以忍耐耳外声音,至于方才那锐利的气息,却根本无法细想。

接着某种单调的声音不断响着,那少女的哭声和疼叫也渐渐消失,过了一会儿,便是种奇异的呻吟。柳一搂虽至今也未与妻妾同房,但粉客大会期间听到了不少那般声音,又哪里不知正发生什么。心内的郁积之气,更加难以忍受。可是此刻便是疯了般地想扯掉自己耳朵不去听,又哪里能够动上半分?

忽然那少女不可抑制地发出声长长的尖叫,接着一切都静了下来。

柳一搂动也动不的的身体,也似经受了一场磨难般,无比疲乏地松弛下去,眼中的泪水,终于不受自体控制地无声流出。再过片刻,传来穿衣声,接着便是阴沉笑声:“梦儿?倾城一笑云梦?哦……带得毒不少。……是她啊。可怜。可怜。果是武林一美,我见犹怜,不过也只好让你…哈一声仿佛来自遥远浓雾中扭曲难辩的模糊笑声,随即一切都静止下来。

唯有泥土芬芳的气息里,有了种有别于林间气息的古怪气息。那气息,那模糊的笑声,也似曾在哪里听闻过,却怎么去想也想之不出。

柳一搂身在泥土之内,简直欲要疯狂,只不住地问:“他是凶手!他便是让言三姑成塑像的凶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竟怎么想也想之不起。

几欲疯狂当中,耳听得那少女声息渐渐又恢复自然,耳听得那少女诧异坐了起来,先是惊呼一声,飞快地穿了衣衫,而后那少女坐在地上呜咽哭了片刻,接着耳听得那少女忽然止了哭声自问道:“怪了?我昨夜在这里安歇?我哭甚么?”耳听得那少女自语几句,开始收拾,耳听得那少女收拾妥当,上了马,而后竟哼着悠扬的小曲滴答远去,根本遗忘了方才的残酷经历。陡然间惊觉那凶手到底是谁,却也再无法容忍这令人疯狂的行径与经历,无法承受这残酷的打击,脑海中“轰”的一响,便自昏厥。

这一昏厥,也不知又昏厥多久,待到再度醒来,四外里又是寂静万分。体内的麻痒,完全消除,无法凝聚的真气,也点点凝聚起来。

柳一搂伤心地直欲哭出,却是只能一点点地凝聚真气,好容易才让真气运行起来。但哑、定二穴被点时间过长,即使真气能运行,一时也是气脉僵化,难以当下行动。再过片刻,终于活动了气脉,有了些微力道。大土地遁法的笼罩保护,却突然失效,立刻感觉气短。醒起还在泥土之下,顾不得先解穴,急忙运用这微薄的真气,陡然发送,“砰!”的一响,自泥土中窜将出来。而后力道尽失,又坠于坑内。

而只这一送,体内的真气便再度空空荡荡地丝毫无存。便想解开穴道,也是不能。

这声巨响传出不久,忽然衣炔飘飘,许多火把出现,接着传来强自生的呼叫:“柳头儿!柳头儿!”又过片刻,一条人影急速射来。火把映动,柳一搂勉力睁了睁眼,从只睁得开一条缝隙的眼中看到来人,顿时放下心来。不觉开口叫道:“横刀!”连为何自己竟能开口说话都未来得及奇怪,心神俱疲下,便已神智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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