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定然是不可能一直在家的,他送覃母回来,一会儿还得回医院,安琳不用等他开口,便体贴地主动说回家。
“琳琳,是阿牧找你吗?”
她一挂电话,安妈妈就关心地问。
安琳点头,“他送我婆婆回家了,妈,我本来想再陪你一会儿的,现在不行了。”
“这是什么时候,你不用回来陪我,明天我叫你表姐来家里吃顿饭,你明天中午过来吧。”
覃家
安琳一进客厅,便听见沙发里传来覃牧讲电话的声音。
是和顾恺通话。
她走到沙发前,覃牧和顾恺刚好讲完电话,“妈呢?”
客厅里,没有覃母的身影,安琳关心地问。
覃牧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妈回楼上休息去了。”
“你刚才是和阿恺打电话吗?”
安琳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但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覃牧眸子垂了垂,语气温和平静,“嗯,阿恺说,爸今天下午开口说话了。”
闻言,安琳立即正色问,“好,爸有说,是什么人给他打电话吗?”
“是一个变了音的男人声音,想来还是有所顾忌,才会变了音。”
覃牧眸底划过一抹冷意,五官线条也微微冷峻。
“是姚新民?”
她看着覃牧冷峻的脸庞,轻声问。
“不知道是不是他,但那个电话,是警告我爸,不许再查下去。所以,这事和姚新民逃脱不了干系。”
覃牧话音微顿了一下,站起身,“我先回医院,今晚你陪着妈在家吧。”
“你去吧.”
与此同时,a市某别墅的二楼,书房里,一名年约六十的男人正讲电话。
钻进耳朵里的声音狠戾中,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不论如何,都要在覃忠南醒来,开口说话前,一定要做掉他。”
男人眼里面上浮起为难,“覃忠南的儿子覃牧根本不让人探望他父亲,覃忠南住的病房前,有特警轮流站岗,我们的人要进去,实在是比登天都难。”
“比登天难,也要去做,你不会让人把覃牧引开吗?等覃忠南开口说话,一定会知道是你打的电话。”
男人抬手抹了把汗,维诺地说,“我当时变了音的,他听不出是我。”
“就算听不出你的声音,覃忠南也不是傻子,他一定知道是你。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在覃忠南醒来前,你没除掉他,那你就自己消失吧。”
言下之意,若是除不掉覃忠南,就只能牺牲他了。
男人脸色白了白,“我知道了,一定除掉覃忠南。”
刚挂了电话,书房外,就响起敲门声。
“进来。”
男人定了定神,吐出一句后,身子靠进椅子里。
进来的人,是一名三十岁出头,表面看起来儒雅的男子,关上书房的门,他喊了声“爸”,大步朝他走去。
“德纬,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男人看着走过来的年轻男子,声音微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