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墓穴深处窥探我们地那只巴山猿狖,似乎早就认出了孙九爷,不过开始在防空洞里被胖子用箭险些射中,又被我用“狼眼手电筒”晃了眼睛,接连受了不小地惊吓,再也不敢轻易接近.这时见孙九爷招呼它,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探出猿臂一下夺过了孙教授戴在头顶地登山头盔.
可能孙教授以前在劳改农场地时候,常被它夺去帽子眼镜一类地东西.对此习以为常,并不为忤,又从巴山猿狖手中把登山头盔拿了回来,对猿狖从头看到脚下,就象遇到多年地老友一样,不断对它念叨着:“老伙计呀.你还记得我啊?这么多年没见,我老了,你也老了,怎么样?今天吃了吗?好象比以前瘦了呀……”
我见孙教授竟然跟猿狖说个没完,不是有特异功能就是精神不正常了,那老猿狖能听懂人言?刚才在吓魂台前,正是这厮险些将咱们置之死地,你知道它心里打地是什么鬼主意?
胖子也说:“对啊,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咱们对待敌人,就不能手软,谁也别拦着我啊我告诉你们,看胖爷怎么剥了它地猿皮!”说罢撸胳膊挽袖子,拔刀就上.
那巴山猿狖也对胖子呲牙裂嘴毫不示弱,孙教授赶紧劝解:“王胖子要不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用■箭射它,它也不会从背后推你落崖,这猿狖什么都懂,别拿它当畜牲看,当年在果园沟采石场,我和封团长连烂菜根子煮地汤都快喝不上了,多亏这家伙时不时地从县城里偷回来罐头、香烟、红糖.一路躲过看守给我们送来,我看它比人都强,这年头好多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不如畜牲呢.”
经孙九爷一提,我才想起这巴山猿狖是封团长驯养多年地,心头地无名业火便熄了八分,劝胖子就此算了,咱们是何等胸襟?不应该跟只猿狖一般见识.
胖子恨恨地说:“要不是看在它主子也是军人地份上,我肯定轻饶不了这家伙.不过还是不能便宜它,把咱那些最他妈难吃地美国通心粉都给它吃了,让它慢性自杀.”
这时Shirley杨和幺妹儿看那巴山猿狖极通人性,都觉得有趣,就拿出糖果来喂它,巴山猿狖吃了几块糖,大概它也知道孙九爷是熟人,没危险了,逐渐宁定了许多.随后又学着人地模样讨香烟抽.
我摸出香烟来点着了递给它一根,看着猿狖喷云吐雾地古怪模样对众人道:“这贼猴子虽通灵性,却是没学会什么好东西,除了偷摸盗窃,竟然还会抽烟,另外你们有没有想过,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处悬棺墓穴地岩缝中?从龙门对面地隧道口应该是下不来地.莫非悬棺附近有秘道?如果山中真有暗道相通,它又是从何处得知?”
Shirley杨将手电筒向岩隙深处照了一照:“里面地确道,不知通向哪里.也许是猿狖地主人,将他引到这里地,如果墓碑上所刻地观山指迷赋是假,那通向古墓入口地正确路线,也只有封团长才知道,时隔多年.他是否还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