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她暗自心惊,才见识了一个对手的厉害,现在又见证了另一个对手地执着。
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非他不嫁,即使身旁有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追求者,也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喜悦和满足,这样的爱是可怕地。
太多的干扰因素让林妙在某一瞬间打起了退堂鼓,可光是这个想法就叫她心痛不已。那一次她能逃离,是因为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即使已经突破了那道防线,她依然可以狠狠心说服自己转身离去,而今天,两个人已经纠缠得如此之深的今天,她还能轻易说分手吗?
记得有一次,和鲁西西在大学宿舍开卧谈会,讨论上情感帖子中屡见不鲜的“贱人”现象:一个女人,在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甚至多次出轨,甚至侮辱、打骂的情况下,还赖着不走,一面哭诉求安慰,一面执着地拿自己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林妙对此表示不屑,鲁西西却说:“他们有他们的爱情观和价值观,他们觉得为了爱,怎么样都值得,旁人又有什么资格鄙视呢?也许,他们才是真懂爱的人,在爱面前,把一切自我保护地屏障都拆除,为爱放低身段,低到尘埃里去。我们恰恰欠缺了这种精神,把自尊看得比天大,即使为了真爱,也不肯放弃自尊。试问,有条件的爱,又怎能叫真爱?所以别不屑,他们才是情痴,我们都只是些又自我又自私的俗人。”
乍然回忆起这段话,林妙觉得特别感触。也许真如鲁西西所说的,她过去不懂爱,尤其是对初恋男友而言,她只是个又自我又自私的俗人,他们枉自彼此耽误了几年的青春。别人地初恋情浓似火,她地初恋却寡淡如白开水。
那么现在,她真的懂得爱了吗?
即使她真懂得了爱,对目前这种进退两难地处境,又有多大的帮助?
抑制不住满腹心酸,她跑到走廊尽头给鲁西西打起了电话。还没说上几句,鲁西西就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遂关切地问:“妙,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心里有点难过,想跟你说说。你还好吧,工作找到了没有?”
鲁西西说:“面试了好几家,有两家达成了初步意向,但我心里比较满意的那家居然要收培训费,我还在犹豫呢。不如这样吧,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向你汇报一下面试情况,你也好跟我说说你的伤心事,有我这个御用垃圾桶在,你有什么烦恼尽管倒出来就好了。”
林妙当然也希望有个朋友在身边帮着分析分析,可是,“我们隔得这么远,我又要上班。
鲁西西道:“知道你上班啊,当然是我过去了,不过,中午的饭钱,嘿嘿。”
林妙会意地表示:“饭钱当然是我付了,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咯,即使为了混一顿好吃的我也要去啊。”
“你家梁兄呢?你中午不用给他做饭啊。”
鲁西西乐呵呵地说:“他这周已经正式上班了,中午不回家的。”
林妙忙道贺:“恭喜你,终于熬出头了。”
鲁西西轻叹:“他是熬出头了,我还另说呢。我只是他的同居女友,又不是人家老婆,无论同艰难还是共富贵都没资格的。”
林妙说:“没资格你也同了呀,你在自己山穷水尽的情况下,还把自己最后一点积蓄连底儿一起端给他了。”
鲁西西越发感伤起来:“暂时,他应该还记得我的好吧,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还在新鲜头上不是?他现在对我还是不错的,以后谁知道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挂掉电话,林妙笑着摇了摇头:那个说要给她当情绪垃圾桶的人,似乎比她更需要倾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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