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一晃而过,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心情也不由地低落了下来,一种冷雨敲窗的悲凉。依着窗,绣着桃花图,不由得想起越剧林黛玉葬花来:一年三百六十天,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魂鸟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生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叵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两行清泪潺潺而下,泪水打湿了绣品,曾几何时自己竟成了以泪洗面的女人。站在床沿上,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门吱呀地被推开,我快速地拭去泪痕,轻问道:“宁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随即又被关上了,脚步声朝床边靠近,听声音好像不是宁儿的。忙扭过头,四阿哥怔怔地立在床前,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语。心里却一丝窍喜,一骨碌爬了起来,请安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他好似瘦了许多,衣服也显宽大。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揽我入怀,悲悲地道:“你就天天唱唱悲曲,不回城了?”
无语凝噎,泪水无声的滴在他的肩头,紧紧地抱着他,原来自己那么想他,见到他竟没了怨,而是喜出望外。过了片刻,我沏了杯水给他,也淡淡地道:“今儿还不想回去,四爷怎么来这里了?福晋好吗?”
他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好不好?还恨我?”
他的眼里从未有过的无助,让我痛心。他对弘晖这个唯一的儿子,充满了期望,也付出所有的精力,以致于一时难以接受。我坐在他的身边,吸吸鼻子道:“奴婢谁都不恨,我相信爷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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