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服伺着我用了早餐,喜薇也前来探望,看我一副淡淡地神情,安慰了几句回去了。宁儿轻声告诉我,爷都瞒着这事呢,只说我生病了。
斜靠在床上想心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出逃总得有个计划,有个路线。那个叔叔从未见过,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就去南方吧,总比北方熟悉些。虽然跟三百年后完全两样,总有共同的地方。自然一个人都不能告诉,否则会连累他们。赶明儿买几身小厮的衣服,既不惹眼又安全,计划在心中渐渐成熟。
中午天气又闷又热,宁儿慢慢地给我摇着扇,说是要像坐月子一样,不然会留下病根。从睡梦中热醒,额头被人轻轻地擦拭着,还以为是宁儿,微微的睁开眼。原来是四阿哥,见我醒来,关切的问道:“可好些?”
我淡淡地看着他,就像是刚见的陌生人,他的眼里流露出悔恨与悲伤,叹息道:“你怎就这么倔,为什么不说明白?”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他还把责任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果然是当皇帝的料,只有别人的错,自己是永没有错的。他拉起我的手,我本能地缩了回来,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用力地扳过我的身,拉起我紧抱着,不顾我的挣扎,急声道:“月儿,是我错怪了你,眼睁睁地看着十四弟笑着把你抱进府,我的血管都要爆裂了,妒忌的不能自我。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心里恨的痒痒的,你毁了一切,还想当没事人。又一想,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没必要生气了,失去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的。任由他抱着,淡淡地道:“悲落叶,叶落绝归期。纵使归来花满枝,新枝不是旧时枝。”我就像那可悲的落叶,已断绝了归期,即使能回到开满鲜花的树上,那也是另攀新枝,而不是重返故枝。
他果然听懂了诗的含义,震惊地放开我,扶着我的双肩,惊慌地凝视着我。我还是淡淡的神情,实在也无力反应,心都凉了一半的人,还有什么可悲可喜的。他又快速地把我揉在了怀里,片刻又不放心似的打量着我,捧起我的脸深吻。
我木讷地随他摆布,他感觉到我的冷淡,停下来摇着我,不该的大声道:“你给爷醒醒,不许你这样,这样跟死了有何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