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学着又觉得好笑,若是真不放过我,我让你也劳命伤财。过了几日,船就到了杭州一带。镇江一带的话,若是没入这个话境,根本一句也听不懂。到了杭州就好多了,也知道人骂你还是夸你。在码头叫了辆马车到了城内,城内高楼屋宇紧密而建。慢慢地把江南口音忆了起来,车夫以为我是周边城市的,话多了起来,帮我找了一家得月楼的客栈,离西湖也不过千米远。
时间总是先冲淡你痛苦的记忙,而把甜蜜永藏心间。转眼我到南方居然已近半年,这半年也没有闲着,正好看到一家频临倒闭的酒楼,于是又重操旧业,收购过来,重新装饰一番,清雅居的翻版在江南登场。年三十晚上,与几个唱曲的小丫头坐在炕上闲聊。思绪渐飘渐远,这会儿十三又带着福晋们去宫里了吧,四阿哥大概也把我淡忘了吧?在这样的夜里,心里竟多了一份思念,冷静了一下,又把自己默骂了一通,真是犯贱,还想起他作甚。
江南的一二月份远比北方冷,北方还有暖炕,且天气干燥还好受些。南方天气潮湿,简直冷到人骨头里去了。所以直到春风又绿江南岸,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回了魂。河边的柳枝好像一夜之间冒出了嫩绿的芽头,河道上这几日竟多了许多挂彩的游船。来杭州快半年了,天天忙着帐目、管理,都没时间好好逛逛这条街,更何况坐游船了,所以说经商也是件苦差事。
趁着还未营业,负手立在桥头,这一带颇有秦淮河的风貌。春风飞起了我的衣角,过去的小船上竟有个女子羞涩地瞄向我,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连我这个女子都觉有几分心动。现代的江南显少有美女了,大概江南美女都被征招到北方了,基因越来越差了吧。
吹了会风,精神气爽,走到酒楼门口,看着有人拿着一画像在询问。自已逃出来的,平日里自然有点提心吊胆的,忙转身躲在墙角。等人走后,回到酒楼,问小四刚才那人所问何事,小四的话让我吃了一惊:“那人找一个姓花的小姐。”
说完盯着我瞧了片刻,我冷瞪了他一眼,他才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跑开了。这才想起康熙四十四年不是第五次南巡吗?莫不是皇上到了杭州,那么到底会是谁在找我?十三?四阿哥?我还是趁早躲,找来老宋把事情一交待,躲回了小院。
回到小院心里打番了五味瓶,坐立难安,慌得没了注意。倒在床上蒙头大睡,想着睡着了总不至于担心。心里想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
二天过去了,想着大概没事了,听得院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踢开了。我立在屋里心凉了一片,还是找来了,他竟然带着五六个人一起来抓我。“给爷好好地搜,别毁坏了东西。”四阿哥冷冷地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