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推了我一把,示意听话。真是大大地无可奈何,把箱里唯一的那套女袄拿了出来,快速地换上,又重新梳了头,戴上珠花,略施了点胭脂,回复了女儿身。他移步到我身边,笑望着镜中的我道:“脸还是这张脸,却多了一份韵味。”
我嘟嘟嘴立了起来,他捧起了我的头,端祥了片刻,用力地吻着我的唇,像是要讨回什么似的,我使劲得挣脱,他眼里微露伤痛的眼神,让我原本就没有多少阻挡力的心,又软了几分,轻声道:“若是肿起来了,怎么见人?”
他倾刻神采奕奕,满眼端笑,乐呵呵地拉起我就往外走,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让人哭笑不得。我挣开他的手道:“若不回了,我要收拾一下。”
他挥挥手,不耐烦地道:“不要了,反正你有的是钱,给老十三一出手就五万两。”
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心想我又不是你,朝庭送银子上门,我可是辛苦得来的,挣脱道:“不行,若是不回来,我一定要收拾一下,还有很多的银票呢?”
无奈地坐回椅上等我,我泡了杯茶给他。把柜子移开,从墙砖里掏出了五万两银票,从床铺下翻出了五万两银票,从床底的一双鞋中取出了二万两银票,再把首饰和所需衣物打好包。走到他跟前,只见他瞪大眼睛,把我转了个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惊问道:“就没个小偷跟着你?”
心想你是担心有个骗财骗色地跟着我吧,撅嘴道:“谁敢,就我学你的冷眼光,就够把他杀死的了。”他笑骂了句死丫头,也站了起来。
出了门,随从们都惊讶地打量起我来,被四阿哥一个冷眼,都怕怕地低下了头。坐到酒楼门口,叫嚷着马车停下。好似我要从后门逃跑似的,他紧跟不放,还让其他人下马,立在门口。店里的人吓得一愣一愣地,跟掌柜把事项交待清楚,跟着他出了门。掌柜得知站在面前就是当今四阿哥,吓得大气不敢出。
酒楼里的伙伴们都依依不舍地送我到门口,我挥了挥手,一到车里,泪也淌了下来,他打趣道:“这样就舍不得,当时离开京城时,可有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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