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刚吃了蜜糖,被人硬塞进一根莲心。嘟着嘴直坐了起来,他闻风劝道:“我是为你好!”
我淡淡地道:“你们不和?”他双手枕着头,叹气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我脱口而出,反驳道:“是志同,道不合吧。”
他端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我忙回道:“知道了。”
他那探研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窒息。我忙立了起来,摸着马儿朝他道:“我们回去吧,越来越凉了,别得病了。”
他跨上了马,在我耳际轻声道:“你这人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有趣。”
我错愕地回望着他,急催道:“走了。”他才扬鞭,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研究对像,难道我真的会小改历史吗?没来由得心惊。
还没来得及,看上万人一起狩猎的辉宏场景,就随他南下江宁了。一共也就四个人,轻装简从,赶着马车急速向目的地而去。马车穿平原,上山岭,差点把我的骨头都颠撒架了,我靠在他的怀里,难受的说道:“爷,为何不乘船啊?”
他却一路闭目养神,低语道:“马车快些。”
赶了九天马车总算到了江宁地界,秋到江南草未凋,田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这古代的江宁,周边看不出一点繁华的迹象。马车进了城,在城东的驿站停了下来。早有地方官在此等候,一番阿谀奉承,才算完事。一进房,我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个官,累不累啊?”
四阿哥也一脸疲惫,苦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应酬也是难免。”中国几千年的官场,这种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起的。历史怎就没逃汰这些漕泊呢?
晚饭后,四阿哥坐于房中,深埋在地方上呈上的折子,我则无力地趴在桌上。侧头轻问道:“我们何时去杭州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淡淡地道:“秋闱一结束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