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寒蕊突然来了,她的模样好凶啊。我走过去急着要跟她解释:“寒蕊你听我说,我没有要勾引寒枫!”
寒蕊的表情像结了冰一样,她指责我:“叶至颖,你不够朋友,亏我把弟弟托付给你,你却动坏脑筋!你看,你还害他受伤,他的伤口好不了了!”
我看到寒蕊把寒枫的白色西装扯开了,露出他胸前那个大大的伤口,伤口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血,一会就把他脚下的地都染红了。
我被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我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不要!”
我从床上轰然坐起,心还在砰砰地跳,手脚都冰冷,脸上爬满了泪水。还好,只是南柯一梦,可是却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颤抖着打开床头的灯,看到时钟刚指向四点。其实迷糊睡去的时候已经两点左右了,才两个小时的睡眠,就做了这么个可怕的噩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是寒枫的伤严重了?还是我们之间真的不对了?
我真希望天快快亮起来,能早点去公司,看到安然无恙的寒枫。
擦去冷汗和泪水,我再也不想睡了。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发呆,怀里抱着个靠垫,神经质地啃着自己的指甲。我坚信,我有些地方已经很不对头了,而一切起因都来自那个受了伤的小家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钱其昌说得对,这已经不仅仅是寒枫对我的感觉不太像姐弟间的,连我这个自以为很冷静很理智的女人,也似乎对他有着异于其他人的感情。
当他受伤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撕裂一样的疼痛,当他缝针的时候,我在旁边又紧张又担心。这些迹象,都在昭示我也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我之所以不敢想不肯想,也许就是怕那些流言蜚语,怕来自身边人的指责反对。尤其是寒蕊,如果我真的和她弟弟有点什么感情纠葛,我不知道她会怎么说我。我肯定,她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长长叹口气,告诉自己还是太平一点的好,别以三十的高龄还去挑战什么姐弟恋的新时尚,免得连多年朋友都唾弃我。
越是着急,时间越是过得慢吞吞,我像四九年盼解放似的等待着白天的到来,那太阳却像故意气我似的就是不出来。
我呆坐在床上思绪如潮,却又似乎一片空白,渐渐的,我浑身僵硬,就如一座驼背的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