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钱某人在大门外按响了喇叭,我开门出去,他往里张望了一下,开始损我:“真够气派啊,要不是我了解你叶至颖,还真会以为你是被人包养的金丝雀。这个金屋可真是漂亮,岳涛花了大本钱
我打开车门坐进去,把手里小包一下砸在他肩膀上,成功地让他住了嘴。他不服,“你就会对我厉害!却把自己的事情搞得一团糟。我警告你,上岛咖啡不去!”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钱其昌真是可爱。
那家伙最终也没有跟我去喝咖啡,却找了一家叫做“沁芳”的茶艺馆停下,问我:“你看这里怎样啊?”
倒真是一个很适合谈话的所在,古色古香地,安静优雅,除了喝茶,还有各色小点心和零食可挑选。最最实惠的是,这里的最低消费只限定在八十左右,原来钱某人是怕我没钱请不起啊。
我坐下低头闷笑,难为他那么为穷人着想。他看着我,似乎想伸手摸摸额头什么地,却也不敢造次。终于忍不住问我:“姓叶的,你是不是也去康复中心疗养一段时间?”
“你才需要呢!”我一边吃满桌子拿来地开心果苏式话梅薯片,一边跟他乱扯,扯他的莺莺燕燕和公司是不是近期要倒闭。
他无奈地白我眼睛,问我:“你叫我陪你喝茶聊天,就是听你咒我呀?我钱其昌对你算是好的了吧,你那点破事,把我也搭进去了。”
“恩?”我敏感地停了下来,“你怎么就搭进去了?这个话有歧义哦!”
钱其昌神情古怪地一摇头,拿了一粒瓜子弹我,“多心什么,我被你们搞得也要常常去关心一下俞蘅,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啊?这个不叫搭进去吗?我和她也不认识,要不是你这个老巫婆不能出面,我何必装圣人去探望人家小姑娘。“
我黯然:“她,好些了吗?你这么臭贫,她应该开朗些吧?”
他喝了一口碧绿的龙井,若有所思地叹气:“算是好些,不过,还是想念那个人啊!这个毛病,倒是和你一样!”
说实话,我总是觉得这个老人家有什么不对头,却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懒得探究这个老花花,只想和他聊聊接受岳涛到底智或不智。
听我絮叨着说了很多,他皱着眉头听,最后才发表了一句爆没营养的:“我总觉得你们的事情,很不真实,搞得像八点档的烂剧。”!@##%%……我很后悔和这个没心没肺地来聊天,浪费我八十一个的最低消费。我低头看桌上绿意悠悠的茶水,再看他那白皙的肥肥脸庞,心里考虑要不要再让他来个闻茶色变。
他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意图,随手拿起一个空盘子遮住脸,“叶至颖我告诉你,你不能老对我这么暴力!你心情不好,又喜欢小的又考虑大的,就对我这个朋友态度恶劣,实在是太不像话!”
靠,话虽然很糙,却是至理名言。我的矛盾就是在于喜欢小的,却只能考虑大的。他见我打消了泼茶的念头,又凑合过来套近乎:“喂,你真的考虑好了?那个岳涛论条件倒是很适合你选来做老公,不过……我也说不好,觉得他城府深,不是你能搞定的。寒枫么,那个小家伙在外头拼搏得很苦啊!你跟着他,不知道要招架多少横扫过来的兵器,我看着也是累。“
这个人还什么都知道,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期待从他嘴里多透露出一点寒枫的消息。钱其昌看着我直叹气,“既然这样关心境,却又要分手,文化人的思考到底和我们粗人两样。好吧好吧,寒枫打电话来过的,说在那边的工作刚刚起步,他又是下了决心要做出点名堂的。现在他每天为了开拓新市场而奔波,一天要跑无数个地方,说无数的话,回到宿舍都是累得像散架一样的。而且,这个可怜的小猎犬,到现在还幻想着解决好俞蘅的事情,要和你在一起。你这样选定了岳涛,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我再次做了鸵鸟,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十八层去:“不关我事,我已经说了分手的。”
“你是个没良心的女人,爱上你的人都很倒霉!”
钱其昌往嘴里扔了一个话梅,给我一句非常中肯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