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真的要回来了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本来要见面很兴奋的。可是我现在是这么个尴尬身份,不知道人家会怎么对我呢。
丑弟媳总是要见大姑姐的,第二天我梳洗打扮得尽量亮丽些,又很酸地买了一束郁金香捧着,去机场迎接我曾经的铁姐们程寒蕊女士。衰啊,我叶至颖何至于混到这样的地步,只要是和程家沾边的人,我都得诚惶诚恐着?
不行,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给自己也下了通牒。如果寒蕊也竭力反对我们,那么我毛了,我再也不会为讨好谁而委屈自己,我马上就和寒枫同居,这个婚俺不结了。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快乐日子。谁说我勾引?好,我就是勾引了!说我无耻?人生自古谁无耻?留取灭绝传美名!
寒蕊终于出现了,一派雍容模样。寒枫和姐姐感情很好,见到她甩开我就扑了过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又说又叫地。
我臊眉搭眼地走上去,等他们好不容易分开,才送上了手中的鲜花。寒蕊接了过来,脸上不见开心,也并不生气。总之就是没有表情。
怎么连点端倪也看不出来呢?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她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还是神秘莫测的样子。唉,寒蕊。你也看着我们同窗四年的份上,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寒枫怕把寒蕊送回家里,要受到父母影响,所以硬是留她先在市区宾馆住下。寒蕊端了半天的架子总算是塌了。她“扑哧”笑了出来,“哎呀,我要再不表态,看来你们俩得紧张死啊!至颖。你行啊,我叫你照顾我弟弟,你就打算照顾他一辈子啦?”
我看她的样子。当然明白这个家伙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了。我打她一下。“看你下飞机那个劲儿。把我紧张的。”
“切,我还不知道你个倔脾气吗?如果真的全部都反对你们。你一旦觉得没了希望,可能拐了我弟弟私奔都没准!”
哈哈,知我者,寒蕊也!我刚刚还在想,如果她这个王牌也站到那边地话,我可真的要一拍两散了。
晚上,本该我们俩尽尽地主之谊,可是这个归国大富婆说,一定由姐姐来请客。俺们是穷人呢,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地点选在很著名的一个餐厅,环境自然不必说,菜肴也精致可口,非平时所见。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谈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我呀,也真是不孝,几年没回来啦,也不先回家看爸妈。被你们俩硬留在这里,操心你们地事情。唉,我是真没想到啊,我的死党有朝一日会做我的弟媳。上星期寒枫火气冲冲打越洋电话给我,我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我心有余悸地问:“那你会同意?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寒蕊浅浅喝了一口香槟,呃,为了庆祝找到同盟,寒枫坚持要开香槟纪念这个重大地转机。“其实,我也并不那么意外,只是,我没想到我弟弟长大了以后竟然没有忘记少年时的梦想而已。我早就知道他喜欢你的,不过以前么,都当作笑话来听的。哪知道你们还真地遇到了,也走到一起了。”
听到姐姐说起自己的过去,寒枫有点不好意思,可看向我的眼神确是:你看,我没有胡说吧,我真地是很早就喜欢你地啊!
“好了好了,你们地事情啊,我会去帮着劝爸妈。你们俩,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叫人汗毛直竖!”
我就知道,被寒蕊知道了我们地事情,这损话怪话是免不了要洗耳恭听的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好感激她,特地从国外回来声援我们,以后叫你一声姐姐,也显得比较值回票价。
此时送上来一道木瓜炖雪蛤,寒蕊笑得促狭兮兮地给我狠狠乘了一碗满的,我连说“够了”,她却故意一本正经地看看我有点平坦的胸,又扑哧一笑说:“多吃点,木瓜很补那什么!”
我恍然顿悟,这个家伙,真是损。我挖一口填到嘴里,白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说:“又不是奶牛,补什么补!”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舒心,饭罢,寒枫嬉皮笑脸问:“那我们走啦?”
寒蕊鄙夷了弟弟一下,“没人要抢走你家至颖,不过我们可几年没见了,今天借给我陪我!”
“那我呢?”寒枫装可怜。
“你啊,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