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多亏了寒蕊的回国之行,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和的,总之从此后寒枫家里再也没张罗着给他介绍什么女朋友了。在她临走的前一天,还邀请我参加了她家的送别宴。
我没有本事像寒枫在我家那样好好表演厨艺来打动长辈,可我得体的打扮和言谈举止,对长辈们的尊重和分寸感还是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起来,可是,一个人的到来,使我和寒枫之间面临了更大的挑战。
寒蕊没呆几天就要走了,说是不放心家里的老公和孩子。我和寒枫挽留不住,只能去机场送她。
送别的话说了又说,她拥抱了寒枫,也拥抱了我,祝福的话说也说不完。直到喇叭里催促登机了,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她的身影没入通道深处,我们牵着手怅然地往外走。
忽然有一个清脆得如同水梨般甜润的声音在喊寒枫,寒枫回头找寻声音的来源,然后发出一声惊喜的大叫:“雅宁!”
“寒枫哥,天,我果然没有认错!”一个修长身影飞奔过来,和寒枫四手交握,两人又蹦又跳。
好不容易他们的兴奋劲儿才平息了下来,我也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面前的美人儿。多年轻漂亮的姑娘啊,比我略高,大概是一米六八的样子,白皙如玉的脸庞,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小嘴。她的眼睛很有特点,不算很大,却时时闪烁着一种迷迷茫茫的光芒,那种眼风对男人来说,极可能是致命的诱惑。
寒枫介绍说:“至颖。这个是我以前邻居家的小妹妹,雅宁。雅宁,这是我女朋友,叶至颖。”
她大方地上前与我握手,眼中闪过一道光,我没来得及看明白那是什么,已经稍纵即逝了。她俨然笑着:“叶小姐,见笑了。我和寒枫哥从小一起长大地,没规矩惯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我可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个漂亮的邻居妹妹啊。那么亲密无间的样子。关系一定很好了,可是他怎么从来都没提起呢。以前大学的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他反而都能半分真半分当笑话的说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岳涛那边从来没学会吃醋的我,微微地感觉到了一丝丝不愉快。
既然遇到了,寒枫当仁不让地帮着雅宁提起了行李,问她:“怎么回国啦?现在是去哪里呢?”
“我这次回国是公事,我舅舅在国外的公司在本市有个办事处,我是特派员哦。来公干的呢。”
从他们的对话和寒枫不时地介绍中知道,雅宁以前可是寒枫的小跟屁虫。她比寒枫小两岁,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到处玩。寒枫对这个漂亮小妹妹也是照顾有加,甚至小时常常被邻居取笑着说给他们攀娃娃亲呢。
在小学里,同学们也常常拿他们开玩笑,玩过家家一定是新郎和新娘。初中更离谱,因为他们走得比较近,还分别被老师叫去谈话,叫他们不要早恋。
直到雅宁读高一的时候,举家去了国外定居,他们还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如此过来两三年。才断了音信的。
听着他们笑语如珠地讲着他们的故事,我一句也插不上嘴。心里流过周杰伦的那首《蒲公英的约定》里的句子,觉得真的像是在说他们的呢。我想:如果雅宁不出国,那女朋友地身份当仁不让该是她的吧。而且。是能受到所有祝福,谁都不会反对地那种。
把雅宁送到她的目的地时,寒枫走下车从出租车的后箱取出行李。我看他们并肩走上写字楼的台阶,觉得这样的俊男靓女组合真是亮眼啊,而且真的好般配。
寒枫从新坐回车里,我微微笑着给他念一句很有名的古诗:“郎骑绣马来,绕床弄青梅。好一首长干行啊!”他看看我脸色,忽然似有所觉,一把搂住我在我耳边取笑:“你吃醋啊?那是我小妹妹,从小当他自己妹妹一样的。”
我当然否认吃醋这么糗,死鸭子嘴硬地说:“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是欣赏你们俊男美女在大街上风姿。”
“你呀,吃醋就吃醋了,还抵赖!我有了老婆啦,不会花心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难为他信誓旦旦地,我也就一笑了之,不再介意了。
事情仿佛就这么可以告一段落了,雅宁也说了,来这边只是因为公事,过些日子就要回国外去的。
可是,事情还是变得不那么简单了,在这一段时间里,寒枫忙碌了起来,很多我们的约会都取消了。而且我耳边开始萦绕着一个名字:雅宁。
雅宁不熟悉市区,叫我陪她去看看市场;雅宁要买点城隍庙的五香豆和土特产,叫
她;雅宁好久没吃本帮菜了,我今天陪她吃个饭,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