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杨晓纪还把台阶给他了,给脸不要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翁天海点了点头说:“好,这面子我给你,那咱们就说说看!”
桌子,椅子,立刻摆好,翁天海与杨晓纪各坐两边。
翁天海首先说:“酒吧是我的,我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当时我是说的一千五,可我说的,那只是这屋子的价,但是这装修呢,还有那么多的存酒,难道不是钱吗?”
秦子邦就不乐意听了,上前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一千五,包括一切了,现在你又说分着卖,你那是人嘴还是狗嘴?”
开口就骂人,翁天海一拍桌子,就要开骂,可杨晓纪却笑道:“子邦,你先去一边等会行吗?要不你说我走?”
好不容易把杨晓纪请来了,秦子邦能让他话都没说几句,就扔下他不管吗?
只能是低着头,又坐到了后面。
杨晓纪跟着对翁天海笑道:“翁老板,我能问你句题外话吗?”
“你问!”翁天海也是痛快人,觉得没啥不能问的。
“你知道秦子邦是谁吗?”
“当然知道,他不就是镭火公司老总的儿子吗?可他是废材一个,而且现在镭火公司早就被王者公司的老总给收购了,他也不过是个落难的公子而已!”
杨晓纪听他的口气,心里也就明白一些了。
既然他这么看秦子邦,那么他就不是为了秦子邦的身份抬高价格。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杨晓纪跟着问道:“翁老板,您是不是急着做什么啊?”
翁天海咬了咬牙,还是说:“实不相瞒,我除了这个酒吧,还有一个建筑公司,有两千多个人跟我混饭吃,之前我接了一个工程,连干了两年,可谁知道,工程干完了,资金收不回来,那些跟着我的人,吃苦受累的干了几年,可连报酬都拿不到,他们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民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这当老板的,绝对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回家,就想把酒吧卖了,然后把这钱分给他们!”
话一出口,杨晓纪心里都是一紧,而身后的秦子邦,脸都红了,直接低下了头。
而翁天海跟着说:“本来我是想卖一千五的,因为我的手里还有一千万的资金,足够给我的工人发薪水了,可谁知道,这一千万的资金,被我那个不孝的儿子,拿去赌,全都输掉了,我只能是把酒吧的价格,再加一千万了!”
一个快要五十岁的中年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都流下来了,如果不是心里憋屈,怎么能如此的难受?
杨晓纪直接拿出了支票本,写了一个五千万的支票交给了翁天海。
翁天海看到支票的那一刻,都惊呆了,好半天才泪眼婆娑的问杨晓纪:“这,这……”
少年说:“五千万,这酒吧我买了,你能为你的工人这么做,值得每个人尊重,你能把所有的苦,吞在自己的肚子里,为了别人的幸福,肯放弃自己的财富,这才是真正的人,把钱拿去分给工人,剩下的留给你自己,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