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言,说谎谁不会?说的天花乱坠,是真是假,谁又能知道?今日,我二人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叶凌斩钉截铁地对着知县大人,丝毫不慌乱,毕竟,问心无愧,何必慌张?
“哼,砒霜是吗?去搜啊,若能搜的出,我叶凌任人处置!”叶凌决绝道。
“好了!”知县大人看着叶凌这九牛拉不转的模样,心里倒是有数,可仅凭她一人之言,定是不妥。
知县大人朝着管家问着:“管家,李员外是得了什么奇症要贴出悬赏告示?京城名医数不胜数,为何又要相信一女子的医术?”
管家对此付之一叹,“回大人,若能医好,员外又岂会迫不得已贴出告示?这白姑娘自告奋勇,我们本不愿让她医治,可她坚持如此,只好让她一试,谁知她竟动了歪心思!”
知县大人心想,绮罗的确是医术高超,这点毋庸置疑,上次的事件若没有她,这案子不一定能破出来,说她自告奋勇倒是不假,可若说她二人联手下毒,知县大人确实怎样也无法相信。
叶凌冷笑一声,“管家,您一口咬定我们下毒,是只凭这二人所言?”
叶凌不屑指指这所谓的“证人”。
“自然不是!员外开始出现不适时,我便请来大夫,通过员外的脉象,大夫断定是砒霜中毒!后,我又派人去宋府寻你二人,谁知,你二人竟躲了起来!你说,这不是你二人所为?”
“员外砒霜中毒,与我二人何干!”叶凌吼道。
“那你来我药铺买回这些砒霜做什么?怎会如此巧?李员外恰巧就是砒霜中毒!”药铺老板一口咬定她。
绮罗不禁嗤之以鼻,连连蔑笑,对着药铺老板道:“老板,若我没猜错,您说这姑娘在您这买了一两砒霜?”
“正是!”老板坚定道。
“那,您身为药铺的老板,总归不能不知这砒霜毒性剧烈,莫说一两,几克便可要人命,您,怎么还敢卖给这姑娘这么多?莫非,是巴不得自己摊上事?”
老板听这绮罗一言,倒是开始支支吾吾,目光闪烁了。“这……这”
叶凌心想,这下编不出来了?
谁知这老板倏地指向叶凌,“是这姑娘!她说,府里最近病虫太多,这砒霜杀虫最是厉害,才向我索要的,若我知道她要害员外,我怎敢卖给她啊!”
我的天那!还真是说出花来了!
叶凌扶额,气的已是到了极点,许是太气,她连连苦笑着。“为了杀个虫子我竟买来毒性剧烈的砒霜……我是个傻子吧?”
管家恍然大悟,连连指着叶凌,“定是你找的这借口!借着杀虫的名义实则是为了害员外啊!”
绮罗此刻也是着实无奈,“那管家,我倒想问,员外是何时出现不适的?”
“已是多天了。”
“可我们这几日一直未在,如何给员外下毒呢?”
一边的下人倒是又开始结合起来,“哎?你这姑娘,明明是你走之前嘱咐我,换了新的药方啊!”
绮罗自是嘱托过,可却从未跟他说过别的。
绮罗冷笑,“我嘱托你,一定要按时煎药,切不可误了时辰,药要煎至刚好,除此以外,我可曾说过别的?”
下人迅速点点头,“你说,这药方的引子一定要在熬制后加入,否则没有成效!”
what?什么引子!
“你别在这里满口喷粪了好吗?真是不怕遭到报应!”叶凌目切齿道。
“好,你们二位这嘴厉害的很,拒不承认,那你们就想办法将这嫌疑洗脱,否则!员外绝不放过你们!”管家给二人甩下这句。
绮罗听罢处之泰然道:“我们自是有办法,但我还要问一句,员外他如今到底怎样了?”
管家自是不想搭理她,连连用着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二人,虽证据不足,可种种事情足以证明这二人就是下毒之人。
知县大人见状,喝了他一句,“管家!”
管家被这一吼慌了神,虽怫然不悦,但也只好说出。
“老爷,他情况不乐观,自开始不适时,大夫来看后,也将这毒解了,只是今日似乎更严重了些,老爷身上更是起了许多红斑。”
绮罗一听,瞪眼咋舌,倏尔起身。
“快,现在就带我去见员外!”
管家犹豫,“这……”
绮罗已是急不可待,若员外再晚医治,恐怕……
“管家!您可以不相信小女,可员外这病刻不容缓,若因您今日的阻拦使员外搭上一命,您的罪过可就大了,况且,员外的隐疾若不医治得当,那……”
管家一听,这绮罗提到了隐疾,员外这隐疾她可是见过了,若日后,她到处声张,那员外的面子岂不丢尽?
“肃静!”知县大人吼过一声,随后当即道:“管家,立即引路!”
言罢,管家自是不能耽误,带着三人便去李府,只留下那所谓的两位“证人”。
两人看着他们离去,不禁付之一叹。
药铺老板道:“日后,我定再也不办这差事,方才,真是死我了!”
下人又结合道:“可不是!银两虽多,可也是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