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讨厌我吗？我实在好讨厌现在的自己，变得不伦不类的自己……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我宁愿死去，也绝不要变成现在的样子……”
菲娜顿了顿，第一次回头看向了陈小明：“主人，其实我再也变不回九头蛇了，对吗？”
又是10秒……
陈小明似乎习惯了这样紧迫的时间，听到这样的问题后，他并没有忙于回答，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回忆起关于菲娜的所有情报。这次，他的答案来得比上几次都要快：“菲娜，你还记得吗？当初为了研究出制造亡灵九头蛇的魔药，你是怎么做的？”
“不要忘了，你的魔药，可是用九头蛇的血肉炼制出来的……”
此话一出，菲娜顿时变得面如死灰。是啊，一个丧心病狂到用同族的血肉来炼药的人，怎么可能被同族所接纳？
陈小明看着菲娜，脸色不改地说道：“但是，你的魔药却可以让九头蛇获得永久的生命……”
“永久的生命？”不止是亡灵菲娜，沼泽菲娜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陈小明。但旋即，两个菲娜都明白了所谓的“永久的生命”只是那丑陋的亡灵躯体罢了。
陈小明自然懂得两个菲娜的不信任，但他没有介意，继续说道：“的确，你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亡灵，但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用你的魔药，让死去的九头蛇真正意义上地复活、永久地复活呢？那九头蛇一族会不会重新接纳你呢？不需要为这一天能否到来而迷茫！不要忘了，你有无尽的生命……”
这番不长不短的话说完，10秒钟刚好结束。此刻菲娜还没有反应过来，但陈小明也没有听到任何负面的系统提示。
“永久的复活？亡灵，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来自天堂的天使吗？”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年轻的菲娜。
陈小明笑了笑，拿出了死者之书：“生命魔法——治疗术！”
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着年轻的九头蛇，几乎是眨眼之间，十字军的忏悔造成的细小伤口再也无迹可寻。
陈小明看着两个菲娜，平静地说道：“你们相信吗？天使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这个亡灵也可以做到……”
事实胜于雄辩，一个亡灵居然放出了生命魔法！那变成了亡灵的菲娜是否真的能够为九头蛇获得永久的生命呢？菲娜的眼中爆发出狂热的火光。
“回答问题完毕。根据你的回答，您的九头蛇好感度减10，现在为负10；亡灵九头蛇好感度加10，现在为30；菲娜九头蛇好感度减50，现在为负150；亡灵九头蛇好感度加到最高，现在为200。
菲娜忠诚度加10，由于菲娜忠诚度已为最高值，多出的忠诚度自动转化为该英雄种族好感度的提高，您的九头蛇好感度加10，现在为40。
菲娜的可进阶职业种类更改，可在本任务结束后选择。
你的声望加20，恭喜玩家。”
其实不需要听系统姗姗来迟的提示，单是看着菲娜的反应，陈小明就知道自己是忽悠成功了，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大话能不能实现。但无论如何，菲娜危险的“自杀倾向”算是被压制住了。
危险已过，但陈小明还是不由得心中骂道，这该死的10秒钟答一个问题的挑战，是哪个王八蛋设计出来的？
“菲娜，把没用的家伙处理掉吧……绝望迷雾！”陈小明知道，菲娜与沼泽菲娜的情节大概已经告一段落了，他也第一时间放出了魔法。
“是的，主人！”菲娜对着年轻的自己妩媚一笑，手上长剑无情地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