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飞扬阔别半月,再次出现在心理学院学生会每周一次的例会上时,与会众人都是一愣,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林飞扬,小小的办公室静得落针可闻,半晌,白武才率先反应过来,蹭的一个箭步蹿到林飞扬跟前,抬手在林飞扬的肩头猛拍一下,大笑道:
“我靠林老大,你终于出现了!前两天听说咱们学校外面有人中枪,然后你又消失,满学校都疯传你就是那中枪的倒霉蛋,还有人说你是跟某国黑手党老大的情妇勾搭成奸被人追杀,我不信,我宿舍那小子还信誓旦旦说出事的时候他在场,亲眼看见你身中两枪,肩膀上一枪、大腿上一枪,还说那血流的满地都是,说的跟真的似的,哈,现在怎么样,谣言不攻自破了吧,真要跟他说得似的不死也残废了,哪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扯淡。我听说你在篮球队训练的时候伤着了,怎么样?好了没?”
林飞扬知道,当时事情就发生在学校门口,来来往往,难免有唐大的学生目睹了事件的全经过,而自己在学校差不多又算一名人,认识自己的人颇多,再加上自己又确实消失了半个月,学校里难免会有些传闻,也知道是后来刘海使了招以假乱真之计,为自己的消失找了个借口,此时听见白武这受了“蛊惑”后颠倒黑白的话,唯有摇头苦笑,淡然道:“没事。全好了。本身伤得也不重。”
白武对于林飞扬是如何加入篮球队地经过也多少有点耳闻,此时闻言哂道:
“要说他们篮球队也真是不像话,弄些损招给我们林老大坑进队里咱们也忍了,还弄什么特训。第一天就给咱们弄伤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林飞扬听到白武这句“弄些损招把我们林老大坑进队里”,心中颇有几分找到知己之感,要是放在平时,肯定得顺嘴把刘海大骂一顿以消心头之恨,不过此时林飞扬心中有愧,再加上毕竟刘海在辟谣上帮了他一个大忙,欠了刘海份人情,所以听了白武这话也不好接插,而陪林飞扬一同来到学生会地苏菲。初时见白武重重一巴掌拍到林飞扬初愈的左肩。本就有些心疼,只是不好发作,现在见林飞扬为难,赶忙接茬道:
“行了行了别贫了,抓紧开会吧。”
白武与苏菲同学快两年,曾多次亲眼目睹苏菲收拾男生的“手段”,一直对苏菲颇为“敬畏”,此时一见苏菲发话,连忙有模有样的打了个揖。嘿嘿一笑道:
“得令,开会喽。”
白武说着,左右看看,然后跑到正坐在办公室唯一一张软椅上地宋红远的跟前,一拍宋红远的肩膀道:
“我说老宋。坐的挺瓷实啊。还不上紧给伤员同志让座,什么觉悟啊。”
宋红远本来正笑眯眯的看着白武跟林飞扬说话。忽见白武跑到自己跟前还吓了一跳,闻言连忙站起身道:
“疏忽了疏忽了,飞扬,快坐。”
林飞扬早已习惯了白武平日里上蹿下跳的劲头,不禁摇头笑笑,对宋红远道:
“没事,我这都好了,你坐就是。”
“客气什么呀,快过来坐吧。”
宋红远说着,又把椅子往前推了推,旁边苏菲心疼林飞扬,也轻轻扯了扯林飞扬的手臂,轻声道:
“飞扬,去坐吧。”
林飞扬看了苏菲一眼,轻轻一笑,也终不再推脱,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道:
“好了,咱们开会吧,哎,半个月没在,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什么题目?对了,辩论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次辩论会是林飞扬一手策划的,而且因为一向对自己口才颇为自负,所以对这事也颇感兴趣,所以十分关心会事地筹备工作,住院这几天心中也一直在挂念,因此甫一上来,便问了起来。
辩论会地事情一直由学习部负责,身为学习部部长的白武听林飞扬问起,先是嘿嘿一笑,又伸手做了个“V”字型胜利的手势,然后才道:“一切顺利,这两天一直在做报名的工作,现在基本已经结束了,每个学院两支队伍都已经报了上来,都已经定下了,咱们院的两支队伍也定了,一支是由各班推选出来的,我们几个考察了一下,然后选出了四名主力,现在没事就在练习配合和普通话呢,另外内部推选的队伍也定了,嘿嘿,林老大不好意思,我们瞒着你来了一先斩后奏,给你排了一名。”
“嗯?”
林飞扬对此虽然微微有点意外,不过却也并不怎么排斥,笑道:
“除我之外还有谁?”
“你、菲姐、丁姐还有我。”
白武说着,指了指苏菲,又指了指外联部的丁灵,最后指了指自己,乐道:
“哈,百分之百的黄金阵容、梦幻组合,到时候一定能打杀四方哈。”
唐大本来就是个精英云集卧虎藏龙地地方,其中但凡能进得了学生会的,经过了演讲那一关,口才都差不到哪里去,而白武与丁灵这两人,白武自不必说,性多急智,能在关键时刻插科打诨,打破僵局,而丁灵则颇擅长揪人话里的小辫子,能死抓住对方话里的哪怕一丁点的纰漏不放,再加上自己与苏菲,这样地组合也确实是林飞扬心目中最理想地阵容,现在见白武与自己想法无二,不禁赞许的点头笑笑道:
“很好。就这么办。另外辩题准备地怎么样了?”
“辩题不归咱们管。”
“怎么?”林飞扬一愣。随机恍然大悟道,“噢,怕作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