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兰福度尔不太愿意叫这个夏阳年轻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感觉到很别扭。
“在,将军!“猎异军团中,兰福度尔的军衔比自己高很多很多,算起来是自己的上级,这样回应也并无不妥,毕竟在对异战争前,全世界的猎异军团都不分你我,只有到后来世界被异者分割了,才分成七个方面军,各自治理,貌合神离。
这样子的回应,就好像是自己带的士兵一样,让兰福度尔更加感觉自己有些迫了,刚刚想问的话忽然被哑住。
过了半晌才说道:“之前...对不起。”
齐安城又感到意外,今天的意外真是很多,不...他才活了十九个年头,遭遇的意外已是平常人的几百倍。
于是道:“什...什么?”
现在是在空中,周围只有无边的云和划过玻璃呼呼作响的风,并没有谁可以看到,兰福度尔干脆抬起了头,咳嗽两声。
“之前...在雄杯熔炉里。”兰福度尔不是很想提起,也不是很想去道歉。
不过,元帅倒是表现出很喜欢这个夏阳人的样子,后面的话,十分有可能会拿克拉博德开刀。
兰福度尔十分有理由相信,元帅在做两手准备,只要夏阳使者一反悔,要追究此事,亦或者,夏阳本部要追究此事。
奎克弗兰绝对会让霍拜摩德把那些收集好的证据呈上,直接把克拉博德送到夏阳去。
今晚没有通知克拉博德,反而让他留下待命,就是最好的证明。
光是想一想,就有些后怕,奎克虽然很年轻,但是表现出来的手段却一点儿都不稚嫩,反而成熟地让人害怕。
饶是经久战场历练的兰福度尔都十分忌讳这个年轻元帅,待在他身边,还不如前往边境去,对着那帮子异者都比待在这里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件事情,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所以你跟我说对不起...我真的很难回应你。”齐安城有些痛苦。
他对这个国家,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
他对反反复复的民众,有些惧怕,为什么他们会瞬间变脸,为什么他们会为黎梅婆婆被刺杀感到高兴,那疯狂的场景,他至今都记得,以后也都不会忘记,他就站在那场混乱的中间,亲眼看着他们的疯狂。
即使是黎应女士事后那番优秀的表现,一下折服了大多数人,他也很害怕,有一天,这些被保护的人,会反过来,将他打入打牢,用刑...
“...”兰福度尔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牵涉的东西很多,多得连他都看不明白了。
很想回到边境去,回到那段自己还是一位普通士兵的时刻,每天只要战斗、训练就足够了,哪里要管这么多。
令人压抑。
“元帅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只是碰到了你,才这样。”兰福度尔又说道。
“我知道了。”齐安城说道,回顾着那场战斗中,奎克弗兰所说的话,还有他使用战匣时候的表现。
“嗯,接下来的会议,应该会很顺利。”兰福度尔变得话多起来,似乎是真的感到歉疚了。
“那就好。”齐安城没有过多的心情和他聊天。
兰福度尔叹了一口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才十九岁,被那么多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