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属于卓子因的人生。
“子因，过来看看，这是那个叫齐安城的猎异官，他的血液和资料。”
阎无好高兴道，他已经习惯了每有一点儿事情就第一个和自己的学生分享。
就像现在，七大院长拿到齐安城的第一手秘案，他就迫不及待地跟自己的学生分享。
“又是什么人啊？老师，这都是十多年来第四千一百七十三个让您这么兴奋的人了吧。”
虽然这么说，卓子因还是过去将档案接了过来，他不会放过一丝可能性，就算这十多年已经失败了无数次。
“呵呵呵，你不知道吗？这个齐安城，说要和我们国内的新人类一起生存。”
阎无好兴奋地跟卓子因说了一番关于齐安城动摇国本的事情，他也对这样的事情很高兴。
可以说，进化研究院的每一个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能够消除进化带来的副作用。
若是新人类不再以普通人为食，双方再次处于食物链的平衡，人类和新人类的区别，就只在于异能力的不同了。
“齐安城...和灵魂么？”
听阎无好添油加醋一番讲述后，卓子因也有了一丝期盼，他觉得能够有所突破了。
进化研究院已经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但凡看到了一点儿光，就算那是能够焚毁他们的火焰，也愿意全力去追逐、拥抱它。
又是一段记忆。
“老师...我们真的要拿自己的同伴做实验吗？”
卓子因似乎有些不忍心。
“没事的，这些都是历代以来犯下了重罪的犯人，他们出卖了自己的战友，他们背叛了国家...子因，虽然你很难接受，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人类文明！”
阎无好的面色冷酷，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老师...让我再想想吧。”
卓子因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阎无好的脸上也是一阵叹息。
进化研究院拿重犯、死刑犯、异者来做实验已经不是秘密，从初代神造局开始，使长议院就赋予它了这个权力。
这是人类进步所必须的牺牲。
避免不了的。
卓子因虽然知道，但此前还没有任何经验，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阎无好在等他踏出那一步。
这是每一个进化研究院院长都会面临的抉择。
拿自己的同类做实验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至今，也会遭到整个国家全体子民的抗议。
整整三天。
卓子因才从实验室里面出来。
阎无好在走廊等他。
也等了三天。
卓子因精神很好，也没有阎院长想象中那样消沉，应该是想通了。
却听他道：“我饿了，老师。”
阎无好哈哈笑道：“你这三天在想什么？吃饭的时候好好说说。”
“没啥，想了一个多小时，想通了，就睡了三天。”
阎无好一下噎住，但也露出欣慰的表情：“我们啊...就算是被世人垂骂，万人唾弃，也要将实验做下去。”
卓子因只感觉很累：“嗯，都是为了人类。”
阎无好与自己的学生一边走一边说，现在这个点，神造局走廊上并没有多少人。
“这次的实验场选了在边境，长夏群岛，直面东霓国，设备已经运过去了，实验场也准备搭设。”
“嗯...他们是有什么用意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齐安城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