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中午,窦士奇带着他麾下的士兵团团护着刘彻,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窦士奇命令所有的士兵全部退出这巷子,在外面守着。
自己走到刘彻面前,跪下道:“臣禁卫军武骑常侍长窦士奇见过太子殿下!”
刘彻笑嘻嘻的扶起窦士奇,亲热的道:“士奇表哥,你怎么知道孤在那里的?”
窦士奇站起来,笑道:“回禀殿下,臣乃是奉陛下命令,保护殿下,事实上殿下出了宫门那一刻起,臣的手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殿下,后来臣接到手下回禀,殿下进了这烟花之地,臣责任在身,不得不立刻点起本部人马,赶到章台。”
刘彻楞了楞,问道:“是父皇派表哥来的?这么说父皇都知道了?”
窦士奇摇摇头道:“臣尚未来得及回禀陛下,所以陛下现在应还未知道,不过很快陛下就会知道了!”
“表哥,不要告诉父皇好吗?”刘彻一听天子还不知道,立刻就来精神,刘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病重的天子发火。
窦士奇摇头道:“殿下,此事瞒不住陛下的,殿下知道的,陛下也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些事情用不了半刻钟,就会传回宫中!”
刘彻听了自然耷拉下了脑袋,他当然知道天子有着专门组织的眼线,不过平时那些眼线都只是负责打探一些有问题的大臣或者家族的事情,并不干涉他太子地生活,却不想今天天子将他的眼线撒了出来。
李云走到刘彻身边。安慰道:“不要紧的,陛下那边,臣会担起全部责任来,臣会想办法不让陛下生气的!”
“真的!”年轻的太子一下子就活跃起来,说实话,他真正担心地是他父亲的身体会因为听到这个事情而变坏。现在李云可给他这个保证。他当然高兴了。
“真的,臣什么时候骗过殿下!”李云苦笑着点头道,事实上他也未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令天子高兴,不过办法总会有的,谁叫他今天好死不死被刘彻拉了出来?
………
萱花阁一个十分僻静的房间里。一个四十多岁地男人听完管事者的描述,他回过头来,竟然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子。
“呵呵,这么说来,那两位公子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他自话自说着。
管事的忙笑道:“是地。主人。可得到平阳侯信物地人,必定不是等闲之人,而更可令窦家下一代继承人出马的人,身份自然非比寻常,主人,您说说看,那两人到底是何来历?”
管事的虽然已经隐约的猜到李云两人的身份,但他还是聪明的没有自己说出来,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绝不能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就如这个男人从没有告诉过他,他到底是什么势力的一般。
这男人笑了笑,很满意管事者的表现,从身上掏出一大袋钱币扔给管事地,道:“这个是赏给你的,你先退下吧。对了,从今天起涟漪的事情你们不需要再插手,她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许干涉,只需要将她弟弟看好了就行,懂吗?”
“遵命,我的主人!”管事的那里敢废话,拿了钱恭敬的退了出去。
那男子待室中无人,自顾自的饮起酒来,嘴角的胡子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十分好看地弧线。
“真是有意思啊!李子全???不就是日前进京的李云吗?那么可令这现在如日中天的年轻县令马首是瞻的少年,呵呵,太子殿下吗?”这男子轻轻的低吟道:“太子?想不到我本来只是想钓一条小鱼,结果却上勾的却是一条大鱼,涟漪这丫头还真不罔我这么多年的栽培!”
…………
刘彻和李云坎坷不安的站立在昭明殿外,等着天子的宣进,事实上自他们回宫起,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自小看着刘彻长大的中官张明,看着这君臣二人,摇摇头,对刘彻道:“殿下,您这次可把陛下气坏了,您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皮!”
刘彻拉住这自小照顾着他的中官,低低的撒着娇问道:“张叔叔,父皇真的生气了?”
张明老脸上满是慈祥,由于他中官的特殊性,所以他没有子女,而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刘彻自然被他倾注了全部的爱心,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将刘彻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而刘彻也从来没有轻视过这名对天子有着莫大影响力的中官,可以说他叫张明叔叔并不是讨好,而是在事实上承认这名中官的地位。
“殿下您又来了,老奴可担当不起!”张明虽然知道刘彻是真心唤他做叔叔,不过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应,忙摆手道。
不过他听了刘彻这一声‘叔叔’心情自然大好,低声对刘彻道:“陛下的病刚刚又发作了,现在吃下了药丸,正在休息中,一会殿下进去了,要主动认错,千万不可再惹陛下生气,知道了吗?”
刘彻忙用力的点点头,道:“知道了!”
这时候一名中官从里面走出来,对刘彻和李云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李云大人,陛下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