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久左卫门被乱枪打死,竹田信义心里有些悲痛,但只是转瞬即逝,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渍,然后又继续审视起她面前的宝爷。
竹田信义此时再看向郑玉成时,又是另一种境况了,有些拘谨的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
郑玉成装逼道:“哼,驱驱子弹能奈我何?别说那一个手枪,就是你两百多位忍者一起,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水镜当场被吓得菊花一紧,抹了把汗暗骂道:“鬼刀这是要作死吗?扭曲空间是非常耗神的,万一真的再来十几把枪,那两个人都得被射成马蜂窝。”
“怪不得宝爷敢独闯龙潭,这么看来,如果宝爷现在想杀我,我必死无疑。”竹田信义说道。
郑玉成端起飞过来的茶盏喝了口茶,“我有病才会想要杀你,不过这一点你说对了,如果我想杀你,你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其实郑玉成并不想喝水,刚才那几枪他都要被吓尿了,现在还尿急呢!可是水镜把茶端了过来,他要是不喝,这逼就算是装漏了。
竹田信义看到茶盏里明明是东久左卫门的血,这宝爷居然还喝的那么悠然自得,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伸手一招呼,就把保镖给屏退了。
三位保镖犹豫了一下,但见到竹田信义心意已决,便也不再推辞,就各自退下了。
郑玉成喝到嘴里才觉得咸咸的,斜眼朝着茶盏里瞟了一眼,心里暗骂被师姐给摆了一道,可她已经端来了,就算是血也没辙。
水镜捂着嘴差一点笑出声来,伸手朝着郑玉成肋间的软肉就掐了过去,心里暗骂道:“整不死你。”
女仆也端着满是鲜血的茶海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竹田信义和郑玉成二人。
如果这个时候郑玉成起杀心,那还真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壁虎和鬼见愁还在他们手里。
竹田信义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敢让保镖退下的,她知道被绑来的两个人对这宝爷一定非常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龙潭虎穴。再者说了,那奉茶的女仆才是她真正的保镖。
“现在可以说了?”竹田信义笑着问道。
“嗯,”郑玉成点点头道:“我是来讲和的,你杀我我杀你的,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今儿你也看到了,我在你面前你都很难杀死我,更别提在华夏了。”
竹田信义说道:“可是我竹田会社死伤太大,如果我不杀你,很难跟社里的人交待,作为主人,我必须为名誉而战。”
郑玉成说道:“我知道,其实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仇,如果不是你安插在赌城的那个慧子无能,你也不用走到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
竹田信义不以为然,“宝爷,您好像说错了,现在我是主动的,您才是被动的,不然您为何主动约我来叙话?”
“行吧行吧”,郑玉成摆摆手,没有心思跟女人斗嘴,“你也不是因为竹田会社死伤太大,而是在华夏屡屡碰壁,以后很难服众,这对你日后在官场上更是不利,像你这种人,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竹田信义有些吃惊,暗道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进入官场的?
竹田信义这么一想,郑玉成心中就已经笃定了,这娘们的心思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既然如此,这次会谈也就有谱了。
“宝爷说什么官场?我听不懂。”竹田信义说道。
郑玉成轻笑了一声,把手指在自己的软肋上抓了抓,抓的可不是自己的肉,而是水镜的手。
水镜知道是时候了,连忙把脑袋上的摄像头对准竹田信义,一动也不动的开始录音录像。
郑玉成说道:“你也别假装听不懂了,我能得知东久左卫门的身份,也同样能弄到你的资料,所以咱们还是敞开了说比较好。”
竹田信义不反驳也不赞同,她还是打算先不表态,“您说吧,我想听听宝爷您的高见。”
“你们武士阶层现在已经没有和官方平起平坐的资格了,不是要侮辱你,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如果你想在下一届当选,就必须有更强大的力量扶持你,单靠竹田会社的力量,你门都没有。”
竹田信义已经吃惊的无言以对了,这小子不仅知道自己在混迹官场,还知道自己有当首相的意图,这一点可是竹田会社的最高机密,他又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您说的更强大的力量,就是指宝爷您自己?”竹田信义问道。
郑玉成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早知道宝爷您的力量很大,而这次有缘亲见,却没想到宝爷你本人竟然也这么强大,所以我也相信你的底牌更恐怖,只是……我们既然是仇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
“信义小姐不光混迹官场,还是一个生意人,应该知道生意人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
听到是要交易,竹田信义问道:“宝爷想要什么利益?在我这里做客的那两位好像还不值这个价。”
“嗯,那当然了,首相的宝座可不止两个地痞流氓这么便宜,我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是来做慈善的。”
“说说看。”竹田信义饶有兴趣的说道。
既然这娘们让自己说说看,郑玉成心里就有了几分把握,她一定是对r国首相的位子垂涎已久了。
“我要你们放弃赤色兵团,不管是你现在的竹田会社还是日后你做了首相,都不能再和赤色兵团有任何交集。”
竹田信义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赤色兵团而来,看来宝爷是华夏官方的人?”
郑玉成摇摇头,“我不是华夏官方的人,但我有义务维护华夏的利益,不管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