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如说你对这块料子的预期价格是五亿以上,那你可以自己填一份五亿的标单投进去,如果没有人出价高过五亿,那这块料子就还是你的,所以说起拍价并不重要。”
“那些底价几万几十万的料子,开标价通常都在十倍以上,要不然就容易被货主拦标。”
韩永儒给周庆解释了一下公盘的规则,接着又说道:“周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去签合同,然后就可以把料子移交给我们,免得你们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周庆有点为难地说道:“韩会长,我这次来平州,除了这块玻璃种外,还有五十多件毛料,品质都非常不错,不过现在货还没到……要不,我等其他货到了再一起去办?”
“你还有其他毛料?小周,你是做毛料生意的?”
周庆笑道:“是啊,我一年到头都在帕敢收石头。去年连过年都没有回家,说起来都是这些石头害的。”
“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赌石的时候碰巧捡了个大漏,刚才我还暗地羡慕你的运气呢。”
“也算是捡了个大漏吧,当时买这料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它与众不同,所以花高价把它买下来了。”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门路到场口收一手货的,碰到好东西的机会多,价格还比公盘便宜。这一次缅甸公盘,原石起拍价从一年前的最低两千欧元涨到了四千欧元,而成交价更是高得离谱,太疯狂了!”
“价格高是一回事,关键是根本没有什么高端料子,咱们这次去的玉商有很多都是空手而归。”
“唯一一块高冰帝王绿的开窗料,底价就是一千万欧元(折合人民币一个亿),令人气愤的是,货主还用五千万欧元拦标,最后流拍了!”
由于去年到今年年初缅甸国内战事紧张等原因,原本一年开盘二到四次的缅甸公盘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开盘,因此来自国内的七千多位翡翠商家憋着一股劲要去缅甸淘货。
但公盘开始之后,他们才发现今年的价格高得令人难以置信。
前几年公盘时,翡翠毛料价格过亿者寥寥无几,可这次上亿的毛料却不再稀罕,成交价高于底价十倍、百倍标的也非常普遍。
韩永儒和他的朋友们当时就看中了一块底标价两百五十万欧元的红黄皮玉石毛料。这块毛料是一块典型的高档摆件料,韩永儒等人当时估价不会超过五千万人民币。
然而,开标结果让所有人出乎意料,这块毛料的价格高达九千多万人民币,接近一个亿。
这当然不是年年都参加缅甸公盘的韩永儒眼光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今年的原石价格突然暴涨了一截。
价格暴涨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很多玉石场口被封,毛料产量大幅度减少;二是缅甸当局采取饥饿营销法,有意地限制着高端毛料向市场投放。
周庆也叹道:“到场口收货,好东西多点倒是真的,但价格根本便宜不了多少,一路七八个关卡收钱,过路费比收货的本钱还高,每一个关卡都是几万几万的给……”
“没办法,老缅控制着毛料,咱们除非不玩翡翠,否则就得伸出脖子挨宰!”
两人抱怨了老缅几句,顿时感觉亲近了许多。
最后,韩永儒拍着周庆的肩膀对他说道:“小周啊,改天我给你办个贵宾卡,以后有好料子,你尽管送到平州来,我们每个月至少都有一次公盘,只要货好,你就不用怕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