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无星无月。空气中带着几分春末夏初的霉潮味。
怡红院某间厢房内。
楚安和宋虎狗子三人正对着墙壁而坐,不时口干舌燥地吞口水,不时又相互低声交流几句心得。而在墙壁上则有三个小孔,通过小孔可以将隔壁厢房的春光一览无遗。
“嗯……啊……鹤爷,你今晚怎么这么厉害啊,嗯……啊……要是能再长一点再粗一点就好了。”隔壁的厢房中,李鹤正和怡红院的一位姑娘翻云覆雨着,全然不知在墙壁上有三个小孔,小孔的另一边有三双泛着淫光的眼睛。
宋虎低声问楚安:“大哥,这招叫什么名堂?”
“这招是标准的男上女下,基本上来说,男女行房用的都是这招。因为这招不但通俗易懂,而且操作难度不高,是老百姓都喜闻乐见的招数。”
过了一会,宋虎又低声惊呼:“哇哇,大哥,这招又是什么名堂?”
“这招叫平沙落雁,咦?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哦,值得一试。”楚安淫淫道。
这一夜,怡红院有十几个厢房的情况是这样的。前半夜是连绵的呻吟声,到了下半夜就是不断的埋怨声。
“怎么弄这么久还不出来啊,死人,人家那里好痛,你快点啊。”
“哎呀,怎么还要啊,你到底吃了什么啊,怎么要了一次又一次的。”
“老子也不知道啊,老子只是喝了一锅甲鱼汤,哪想到这么猛。”
楚安想不到杨伟给他的‘如来大佛棒’如此凶猛,看来要找个机会试试才行,嘿嘿。
怡红院里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寅时,李鹤等人从怡红院出来的时候,个个都是两腿发软,脸色虚白。持续几个时辰的活塞运动,几乎耗光了他们的能量,所以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回去好好地休息。
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沉沉的乌云遮住了夜空中的星月,大地显得格外黑暗。金陵城西的长街空荡,偶尔吹过一阵冷风,吹起地上的纸屑,显得十分冷清。
李鹤等人中间,有一些已经喝得有几分醉了,走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
陡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刺破冷清的长街,接着就看见斜刺里杀出一群手持长棍,气势汹汹的少年。
“他奶奶个熊,中埋伏啦!快撤退。”李鹤作为斧头帮的帮主,反应也是挺快的,第一个拔腿就往后跑。
而斧头帮的其他主力骨干也被吓得酒醒了大半,立刻撒开脚丫子跟着李鹤往后跑。但是由于在怡红院操劳过度,个个都是两腿发软跑不快。结果被追上来的少年一阵乱棍下去,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飞。
有几个比较凶狠的斧头帮骨干一看逃跑不成,立刻抽出斧头和楚帮的少年们砍杀起来,但是毕竟楚帮是有备而来,而且人多势众,所以斧头帮的人只是抵抗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被楚帮的人给打垮在地了,并用绳子一一绑了起来。
李鹤抛下自己的弟兄独自逃命,本以为可以逃回斧头帮总舵召集人马过来报仇的,但是当他刚跑过街角的时候,却见一名身穿青蓝长衫,一副家丁打扮的青年正笑眯眯地等在那里,正是楚安。
在楚安身后站着几十个少年,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表情,这些少年当中有一部分十分眼熟,正是李鹤平时欺负惯了的那些少年。
李鹤一看这形势,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眯着一双鹰眼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和我们斧头帮过不去。”
青年家丁笑嘿嘿道:“在下楚安,江湖人称除暴安良小郎君。今日等候在此,就是要除掉你这个城西一霸。”
李鹤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楚安笑眯眯道:“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一个是群殴,一个是单挑。”
“什么是群殴?”
“群殴就是我们一群殴你一个。”
“那单挑呢?”
“单挑就是你一个挑我们一群。”
“……”李鹤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无耻了,但是和眼前这个笑眯眯的恶魔比起来,他的无耻根本就不算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