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吴朗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搅了,他随即从地毯上站起来,打开了房门。
“堂哥叫你下去吃饭。”殷玉婷朝着吴朗微微一笑。
吴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着殷玉婷下楼,来到餐厅。
吴朗脑海中依旧在思考着人体的事情,眼神有些呆滞的随意夹着桌上的菜,放到碗里,又不吃,愣神的看着桌上的韭菜炒鸡蛋。
“小朗朗,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啊,那是韭菜炒蛋,俗称"太太乐",你一单身狗还是尽量少吃
为好!不然的话,一天到晚总是"雄赳赳"可咋办啊?”殷胖子正色的看着吴朗。
“胖子,吃个饭还满嘴喷粪啊你!”吴朗斜了他一眼。
“卧槽,这年轻人,咋这么没礼貌啊!”殷胖子猛地眼睛一瞪,看着吴朗惊呼道。
嘎……嘎……嘎……
嘿……嘿……嘿……
二人随即大笑起来,齐齐的东倒西歪……
殷玉婷也不由得大笑起来,看着吴朗和堂哥俩人,无拘无束,毫不做作,真挚热忱的友情,心中赞叹羡慕不已。
“我做的饭菜咋样?”殷玉婷看着吴朗,笑道。
“很不错,味道咸淡适中,也不油腻。”吴朗吃着碗里的饭菜,连连夸赞道。
“有你老妈做的饭菜好吃吗?”殷玉婷高兴得看着吴朗,说道。
吴朗听了她的话之后,一愣,随即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菜,放下碗筷,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上楼去了。
“他怎么啦?”殷玉婷看着殷胖子,问道。
“小朗朗,自小就没有妈妈,至于原因他老爸从来没说过,自打朗朗懂事起,就再也没有提过母亲的事情,这是他的心病,更是他的忌讳,以后别再问了!”殷胖子少有的,严肃看着殷玉婷。
殷玉婷急忙连连点头,道:“堂哥,我以后再不提这事了。你俩咋认识的?”
殷胖子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沉思半响,仿佛在回忆曾经往事。
“一年多以前,我刚来海洲那会,有一天独自在酒吧喝多了,出来遇到六七个小混混,要抢我手机,钱包,我当时头重脚轻,被他们打的满脸是血,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敢过去劝阻的,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走过来,也不说话,把地上的酒瓶拿起来打碎,用衣服一包,缠在两只拳头上,朝着那几个小混混就是一顿狂揍,对他们打过来的木棒,酒瓶根本就不躲闪,那几个小混混顿时就吓得鸟兽散了。”
“吴朗竟然这么利害,他这是根本不要命啊!”殷玉婷吃惊得听着堂哥的讲述。
“随后他走到街边消防栓前,把脸上,头上的血洗干净,一声不响,就走了。我第二天从医院出来,托人找了半个多月,才找到这小子,没想到他竟然还在上大学,我随后就和他套近乎,接触时间长了,我就越敬佩他的为人。他这人平时不咋爱说话,只和熟悉的人聊天,这是他性格原因,不熟悉的人,就以为他高傲,看不起人。他这人心特善良,自从他老爸一年多以前遭遇车祸,撞断了腿,他就休学在家,把老爸安顿好,然后去开出租车赚取生活费,中途还要回来做饭,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拾掇的干干净净,每天最多睡三四个小时,可精神却旺得很。开车从来不打盹,我曾经给过他钱,他当时就和我翻脸了,吓得我以后再不敢提这事。他又一次喝醉说过,自小到大,就我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希望可以做一辈子。”殷胖子说完,眼内闪烁着些许晶莹剔透的液体,随即他猛地一眨眼,低头狠狠抽气烟来……
殷玉婷扭头看着二楼,吴朗房间紧闭的房门,站起身子,走上楼梯,轻轻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