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下来,北牧只能躺在床上,下地都得人搀扶着,生活的那叫一个凄惨。
所有人都传沈族长狠心,却不说白族长罚的更狠。背后的三条剑痕,即使愈合了,仍然会留下疤痕。
修养身体的那几个月,北牧依旧是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比以往有所收敛。
这天正在后院里闲的无聊,看见下人们跑来跑去的在忙活着什么,随便抓了一个人过来问问题。
“忙什么呢?”北牧将那个下人压在门上,问道。
“没有忙什么呀?”那下人连忙推脱道。
“说不说实话?”北牧刚刚还和善的脸庞有了几分不满,慢慢举起手里的拳头,把方向超准了下人的脸。
“我说,我说。”那下人用手挡在脸前,马上投降道。“二公子,大公子要出远门修行了,大家正给他准备出远门的行头呢。”
这时北牧才想起,大哥已经年满十八了,思虑了片刻才放开手。
仙门百家当中,门生年满十八便可出门游历,寻觅灵兽。若能将所寻灵兽降服,令其臣服于你,对仙家来说也是一种殊荣。
北牧开心地跑去了大哥的房间,只是好巧不巧在门口碰上了白夫人。
那白夫人看见北牧,脸上神情早就变了一幅模样,“你这庶子跑来做什么?晦气。”
白慎南一听见阿娘这样说弟弟,心里有些不满,连忙反驳道,“阿娘,阿北只是来和我辞行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唉,你呀,和你爹一样,不知道被这个庶子下了什么咒,都这么宠他,行,就阿娘是坏人。”白夫人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见那白夫人走远了,北牧才敢踏入房内,和大哥交谈道,“大哥,你要去游历四方寻灵兽了。”
“对啊,阿北明年也可以去了。”大哥摸了摸北牧的额头,心里有几分担忧。这次自己出门游历四方,阿爹又长年不在家,又不知道阿娘怎么刁难这个弟弟。
“大哥,回来定要和我说说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到时候我也去看看。”
“好,一定。”
白慎南临行的时候,白族长白夫人,白家上下几百口人在门口送别。
而白北牧只是站在最后,默默祈祷他这位兄长一路平安。
大哥走后,白夫人的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拿北牧出气,北牧自然是能躲就躲,就连饭都和下人们一起吃了。
这天和下人一起吃饭的缝隙,听到伺候夫人的婢女说:“听夫人说,沈公子游历四方的时候出了事。”
“当初沈族长那三根寒冰针,直接封了他的修为,怎还敢出去游历。”厨房的阿婆问道。
“可修真界不就是如此,十八岁拿不出像样的名声,以后怎么掌管家族。”婢女说。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北牧饭还没吃完,就回屋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一些盘缠独自一人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沈公子,但他明白,沈公子是被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而且一个修为被禁的人,降服灵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踏出城门的时候,望见津沽地界天黑漆漆的一片,不是什么祥瑞之兆,不如先去那里试试能不能碰上沈公子。
津沽地处平原海河五大支流汇流处,东临渤海,北依燕山,驻守的仙门应该是宋家。宋家在仙门百家中声望一般,平平无奇,也未曾听闻过什么长名声的大事。
只是不能明了为什么这津沽地界上怨气如此重,如果不除,引来的恶鬼很难控制住。北牧心里疑虑着。
虽说北牧今年未满十八,但他学得东西一点不比那些出来游历的人少。
“不管什么恶鬼,先吃你北哥哥一剑。”北牧在怨气较重的地方布下法阵。
刚布完阵,就听见不远处听见了一声求救声。
“救命。”
北牧连忙跑过去看望道,只是一个人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坑,被吓坏了。
“哈哈哈哈,这位公子只是踩进了一个地坑,无需如此惶恐。”
那人往身后一看,确实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这下可把脸丢大了,一下子脸竟然红了起来。
“谢谢你。”眼前这个人越看北牧越眼熟,突然记起孤竹白家打那桩丑闻,“你可是孤竹白家二公子?”
“被认出来了吗?”北牧没想过自己一个从不被族人内所知的二公子,竟在小庆宴上被仙门百家认了个遍。“你可别告诉你家族长,不然被白族长发现了我就死定了。”北牧马上推托道,自己此次正是偷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