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辰时就该出门,最后因北牧睡懒觉而拖后了几个时辰。
出门的时候正是太阳最毒烈的时候,晒的人睁不开眼。
北牧前脚刚踏出客栈门,马上就缩了回来。
“这太阳太晒了,要不咱们……”北牧望着沈泽棠说。
沈泽棠并没有搭理北牧,出了客栈,只顾着往前走。
“泽棠君,你等等我。”北牧一路小跑着追上,“灵力都没有了,还跑的这么快!”北牧跟在身后说。
“此地离淮上不远,如果无事的话,咱们就此别过。白二公子。”大概是沈泽棠实在受不了身边这个停不了嘴的鸭子,转过头对着北牧说道。
“你说我都快到你们淮上了,都不邀请我前去做客吗?”北牧嘴角微微上扬道。
“沈家门生,不可私交旁门门生,不可携私友入结界。白二公子真想拜访淮上,可正式登门造访。”沈泽棠说道。
“我终于知道你什么时候话最多了,背你们沈家家训的时候!”北牧说道,“行,我不去了”。
“正式登门造访,你们沈族长脾气那么差,不把我丢出来就是慈悲为怀了。”北牧小声说着。
“啊!”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阵刺痛,北牧叫到。
沈泽棠正抚摸着海棠戒,海棠戒从银色变成了蓝色,正是发动了什么机关,射出了银针,扎在北牧后背上。
“沈泽棠,你对我做了什么?”北牧问道。
“小以惩戒,不可非议沈家族长。”沈泽棠说。
“你……算你狠。”谁知刚说完这句话,北牧就躺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白二公子…”
“白北牧…”
任凭沈泽棠怎么呼喊,都不见其醒来。
沈泽棠将北牧背起,将其移至墙边,随后独自一人离开。
“这沈泽棠也太不仗义了,就这么丢下我走了?难不成他看出我装的了?”假装晕倒的北牧心里念道。
“可这个时候也不好醒来吧,醒来不就发现被骗了吗?可是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一直躺在这里吗?”
正当北牧还在纠结该不该醒来的时候,身旁传来几步稳重的脚步声,不用想,北牧都知道是沈泽棠回来了。
沈泽棠一只手里拿着一匹草席,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木板。
在一位卖菜的妇人身旁铺开了那张草席,将木板放置草席前,随后将靠着墙边的北牧移至了草席上,自己站在街道对面观赏这一场好戏。
“算你还有良心,知道给我找个躺的地方。”北牧未曾睁眼,但身体所感告诉他沈泽棠正在照顾自己。
不知躺了多久,北牧越发觉得有些奇怪,路过的人群总会时不时冒出几声笑声,而且身边的声音越来越杂,似乎围了一群人在身旁窃窃私语。
“小姐,这个人好可怜,卖身葬父。”人群中一个丫头的声音入了北牧的耳朵。
“北公子?”被丫头称作小姐的人似乎认识北牧,看见他正躺在草席上,一下子以为要卖身的人是北牧,连忙冲进去人群。
握住北牧的手把起了脉,一诊断,却发现气象平稳,并没有死去的迹象,在看着街对面身穿苏绣白衣的沈泽棠,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站起来说道,“这位公子我买了。”
“卫姑娘真是大好人呀。”那姑娘刚说完,人群中便传出了几句话。
“人美心善啊。”
看完戏,人群也随之散去。
只剩下北牧,沈泽棠,卫姑娘和她的贴身婢女。
这个时候北牧才睁眼醒来,自己正躺在一张草席上,草席前置有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沈泽棠,你………”北牧气的竟不知道说什么,这也太过分了。
“白二公子既已无事,泽棠告退了。”沈泽棠看着北牧坐起来,还能和自己生气,那就证明自己那一针没造成多大伤害。
“沈泽棠,我记住你了。”北牧望着沈泽棠的背影叫道,自己千里迢迢跑到津沽地界保护他,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北公子。”那卫姑娘也是识大体之人,等北牧骂完了沈泽棠才上去打招呼。
“唉,卫姑娘,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北牧笑道。
“不巧,这里是朝歌,还想问北公子是怎么在这里的?”卫姑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