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1 / 2)

 可忽然,似乎是把到了什么奇怪的脉象,周县丞收回手来,看着项斌道:“奇了怪了,今年你的脉象怎么这么旺盛,你小子,是不是偷吃了什么大补丸?”

“哪有周爷爷。”项斌赶紧收回胳膊,转移话题;“说正经的,向周爷爷打听几样东西,想看看您这儿有没有。”

“说…….”周县丞盯着项斌的胳膊,嘶了半响,似乎还在未刚才顺手把脉的事情感觉到奇怪。

“您这有没有水银卖呀?”

“怎么,你小子得狐臭了?”周县丞伸手准备从一个柜子里面摸出一个由水银为材料治疗狐臭的草药,但旋即被项斌给制止了:“不是周爷爷,我就问问,没得狐臭。”

“癣疮?”

“不是…..”

“梅毒!!!”

“不是不是!!!”项斌都快疯了,掐着手指头又道:“分别是水银、药棉、酒精,我想向你打听打听,这些都需要多少钱,您这儿有没有。”

“你光打听这几个东西做什么,这都是和药材的一些东西,得什么病了跟我说,如果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我也不会跟你爹说的,可别自己瞎配什么药。”

“周爷爷……”项斌有些无语了。

可是对于周县丞的关心,他心里却又有些欣慰,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在他这里拿了十来年的药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管一些该管的不该管的也很正常。

“我真就只是问问,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真不是?”周县丞再次确定,这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册本,然后在项斌的苦口婆心下,才将那个记载着医用材料价格表给项斌。

项斌看完后也算是安心了。

“如果你小子是想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坏事,我可第一时间给你爹说。”收回册子,周县丞忽然觉得自己不该给这小子看价格表的,有点后悔。

但旋即,他又弯身,从药柜里面拿出一塌包好的膏药出来道:“另外,正好今天你也过来了,你爹的东西也顺便拿走吧,今晚生意有点忙,等我送过去的话就晚了。”

“我爹的东西?”项斌愣了愣。

“怎么?你小子不知道?”周县丞也楞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诧异。

“不知道。”项斌继续摇头。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而周县丞则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立马趴桌子严肃道:“糟了,你老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十一章

过了会儿,周县丞又叹了口气。

“昨天他还跟我说这事儿经过你知道呢,三天两次的求我给他做止痛药,谁知道这事儿竟然是骗我的,也不知道这两天是谁在照顾他。”

周县丞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旋即又道:“你们家族要制裁你老爹的事情,这事你总算知道吧。”

“这我知道。”项斌立马点了点头:“怎么,我老爹出什么事儿了?”

“锻造兵器受伤了。”周县丞眯着眼,注意着行人点了点头:“但具体这里不好说,你和我去后房谈。”

到了后房。

周县丞确定门锁紧了,这才回头,看着项斌叹了口气。

“自从制裁通告下来的那一刻起,你老爹就开始锻造兵器,听说就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这你也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嘛?”

“你爹就是因为急着锻造这兵器受了重伤。”

“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次了,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你老爹现在的状况。”

周县丞皱了皱眉头,脸上尽露唏嘘可怕的表情,从大臂滑到手掌又解释道:“现在他这儿到这儿,双臂全部的筋骨都已经到了散架的状态,尤其是手掌,五指上全是裂开的缝隙,第一次来的时候缝了十多针,但后两天听他说又给崩断了。”

“止痛药本来也是不打算给他的,但就他现在的状况,每天也只能用止痛药缓解痛处了。”周县丞老翁似的挠了挠头:“现在的他伤势过重有人在照顾,我以为是你,但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项斌沉默下来,死死皱着眉头。

原来老爹一直在瞒着自己偷偷制造兵器。

“可是按道理来讲,我爹是个老工匠,锻造兵器怎么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

“所以我才叫进来跟你说。”周县丞拍拍项斌的手,站起来。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再次确定外头没人听,才又开始道:“我怀疑有人在你父亲旁边做手脚。

“本来你爹一开始只是手受点小伤,缝了十几针,但没想到没到一天缝的针就断了,且根据你父亲的解释,可能是他不小心用劲儿给崩断的。

于是我那天就再给他重新上了针线,但没想到后来在我检查拆解下来针线的时候,忽然发现针线变成三节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提前就被偷偷给剪掉的。

你自己想想,就算线再不怎么结实,它怎么可能会被崩断呢?顶多就是从肉里被剥开而已………”

“所以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感觉很奇怪了。”

“再然后呢。”项斌继续问,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再然后你爹因为第一次针线掉落来晚的缘故,后来伤口好了又感染上了破伤风,于是第三次他来我这里的时候,就是要把感染的那一块肉给切掉。然后敷上草药,但没想到在我把你父亲那块感染部位给切掉后,我又发现了肉上面有少量金属粉粒。”

“这金属粉对人体来讲,可是会造成大量的中毒,于是我就问你父亲是怎么感染上的,他却说可能是伤口裂开,在工匠房室内锻造的时候,金属不小心渗透进去的。

但他也说了,他平时很注意怕被干扰,甚至还用湿毛巾敷在上面,结果没想到还是被感染了……”

“于是很快又到了现在,你父亲的双臂已经完全感染中毒,麻木,骨质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巧合,但我却总觉得是有人在动手脚。”

“不过听你父亲说是你在照顾他,当时我也就以为是我多想了。

而直到今天你来了以后,我才发现我前面想到可能是对的。

话说项斌,是不是你们家族出现了什么内讧,有人想要害你的父亲?”

话毕,周县丞连连伸头问道。。

项斌则低头思索道:““可能吧。”

他想如果自己的父亲这个月造出不出兵器,可能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些人了。

“我想亲自去看看我爹的状况。”项斌突然道。

想到什么,他立马焦急了起来。

周县丞也不劝阻,挥挥手;“那还不赶紧去!”

于是打完招呼后,项斌就从医馆里离开了。

…………..

离开后,到了父亲经营的第六匠铺。

但父亲却不在那里,在匠铺上的打听后才得知,老爹是去桂花街那里租了个房子锻造兵器…….

这时项斌更加奇怪了,既然老爹直到会被人妨碍制造兵器,租了个房子偷偷制造,怎么可能又还会在伤势上不注意呢?

项斌越来越怀疑起来。

于是从第六匠铺离开后,又去往了“桂花街”。

桂花街是整个曲阳县最为偏僻的一个街道,靠近郊区,住的人非常之少,尤其是夜晚,整个街道都少见有人在逛街。

但耳中,却明显很听见一丝铿锵铿锵砸铁的声音……….

根据声音的出处,项斌找到老爹的住处。

灯火烛光,屋子外摆满了各种锻造失败的金属,以及一些缠着粘稠血液的纱布在箩筐里摆放着。

纸窗内一个壮硕的大汉正拿着铁锤锻造兵器………动作看起来极为吃力。

“真是不让人省心,伤那么重还想着锻造兵器!”项斌咬牙预备进去。

可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

一名正端着热水的黑肤少年站在背后看着项斌。

“小赵?”项斌也转头认得这个黑肤少年。

少年叫赵小黑。

是当年父亲从东边逃荒过来接济的一个难民。

在匠铺是负责打杂工作,为人老实,憨厚,家中有一个病重的母亲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小黑这时将装着水的铜盆放在地上,走了过来。

“公子,你怎么过来了?对了,你快劝劝项老爷吧,他现在两只胳膊都发紫了………..整天还…….”

“我知道。”项斌拧紧眉头,又道:“我问你,这里除了你,平时还有人过来吗?”

“没有。”赵小黑摇了摇头:“这里挺偏僻的,很少有人过来,老爷晚上锻造兵器到两三点,也都没人说的。”

“那带我进去吧。”

“好嘞.。”紧接着赵小黑立马重新端起水盆,推门走了进去。

“老爷,项斌公子过来看你了,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老爷!!”

可就在赵小黑刚踏入房间的时候。

突然,项斌的父亲猛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商议。

第二天.

项羽凝就开始进行了训练。

训练的方式一开始很奇怪。

项斌先让项羽凝保持瞄准站姿、跪姿、卧姿,在原地纹丝不动一上午,并将一块石头悬吊在枪管保持对一个小目标瞄准。

同时不允许用灵力,规定的时间内,瞄准点不得偏移出瞄准目标。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是一个苛刻的训练。

可对于一个想要掌控枪支的枪手来讲,这却是训练定力的一个基础训练。

训练目的并不是说能给项羽凝增加多强的肌肉力量,而是增加一种持有的肌肉记忆,方便在射击的同时,持枪姿势哪怕受到风寒恶劣环境或者其它因素的影响,手部依旧能像焊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需要吊多久?”仅仅十分钟,项羽凝已经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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