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浮天暴喝一声,竟不理关信至猛杀招,而是全力一击于瓦面,无数碎瓦被劲力激蹿而起,每片均带着可怕力量,以赢浮天为中心扬上,如此“明器”关信也没想到,同时赢浮天也身落屋中。
关信下压之势太盛太速,想要变招旁落避这厉害的“明器”是休想,只能身形旋飞中将外袍脱下狂卷,同时还反震中将袍中碎瓦激射入洞口往屋中落下,他也怕赢浮天在下面搞什么鬼,所以来个有借有还。
华离这边战斗虽然激烈,但看头自然比另一边低一些,浮玄这个大闲人看似闲,却要防着风木丘林这另两个闲人去暗中下手,华离自不必他来担心,见赢浮天落入屋中,风木后林顿时破门开窗,浮玄忙来到两人身旁,静静观战。
邱格图四人对华离的强横也暗暗惊心,他们成名时,华离早很难在江湖哪个地方多呆,云游天下,见过他出手的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们也只是耳闻无数华离名震天下的大战,交手前以为凭自己四人该不至于输,然而交手已过三十多招,四人之力下看这老头子竟似在与他们玩耍,真是又惊又怒,也不得不惊叹于盛名之下实没虚士。
其实华离虽将大部分心神放在邱格图四人处,但还有小部分心神放在赢浮天处,这段时间来见赢浮天应变有度,又有浮玄这个大猾头一旁守着该不会有生命之险,逐放下心来,仰天哈哈一笑,这才全心应付了起来。
赢浮天落下后当然要做些其它的,这下面早空无一人,跃下后将身旁的整个桌面踢起朝洞口逼去,桌上的四个茶杯受力激起,当先跳起射出,这当口关信回敬下来的满天碎瓦到了,无数“噗嗤”声中,茶杯粉碎,酸木桌面也成了马蜂窝散成碎片。
赢浮天顺手撕下垂落的幔布,狂卷而成一根真力灌注下可硬可软的丈二棍子,轻吟一声,舞卷而去。
关信还身在半空便见赢浮天卷布成棍的动作,刚一落地便棍影如幕劲力狂扫自己腰腹而来,他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冷笑声,脚步退开三步,将地上被击的碎瓦和木片一股脑儿在千百脚影下被踢起,去势将后者除退墙而去外的所有空间都笼罩了,这可也当真是成了比赢浮天所弄“明器”更厉害了。
赢浮天也没想到他竟有此一招,破空而去的布棍不得不退回,两手车轮般转动,将布棍风车般形成一个难以逾越的屏障,瓦木碎屑与布棍交击发出无数闷响,这当口他又见关信不知哪找来的一根棒子,当胸就往他捣来,棒势如电瞬间便至,唯有两掌沿布棍外落一尺,看准棒头一卷而上,布棍两端在真力牵引下扫向关信。
关信岂能这个当,握棒的手瞬间撒至棒尾,左拳重重击在棒尾,同时右手如电伸向左击来的一截布棍,侧头避过右击来的一截布棍,可此时突听风木和丘林大喝声“小心”,他心中正奇怪,突感下盘腰以下劲风呼啸。
赢浮天见关信双掌撒离棒尾击出一拳,顿感棒上前钻之力奇大,布棍势难遏止,他立马知机的激流勇退,甩掉布棍两腿连番踢向关信下盘,腿以下尽被他腿势笼罩。
两人这回相距仅丈许,一个又是蓄势而发,一个则是意料之外的退避,相去何止道里计,腿影眨眼间已至丹田至下阴处,不过关信此时终显露出一个一流高手所应具备的修为。
只见他在瞬间之下弃下手中布棍,两手交叉至丹田下硬受了这出乎他意料之下的一下重击,顿时只感双手剧痛至心肺,两手似失去所有力气再也抬不起来,而这时他还暴喝下左腿悍然踢出,“啪”正中赢浮天右小腿,他也哼闷出声,剧痛非常,幸好只伤及肌肉而未损及骨脉,换了别人怕是右腿算是废了。
赢浮天被踢的翻身震飞重重撞在墙上,关信也被踢的倒地滑往另一墙上撞的头晕脑晃,若非他知机反踢一腿,即伤敌也可在失去重心下将前者一踢之威减至最低,怕是他的双手也要废了,此时两人都爬不起来了,一时无力再战。
两人作那生死一击时,外面的浮玄和风木丘林掠进,分别来到倒地的两人身旁,查看情况,发现伤势虽重,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危,顿时安下心来。
浮玄站起苦笑道:“你们那边的三位兄台,这一战算是平局了,如何?”
丘风关三人只能同意,否则还能怎么样。
这时外面也响起华离的大笑声,道:“我这局也算平局,小王八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浮赢丘风关同时看向屋外,只见华离是满面红光,似是意犹未尽,而邱金陆朴四人则是气息混乱满口大汗,显是真元消耗极剧,华离所说的平局显然只是为了给他们面子。
浮玄嘿嘿直笑道:“终于轮到哥哥上场了,唉,说实话,本人见了两场如此龙争虎斗真的是手痒了!”又转头向风丘两人笑道:“怎么样两位,现在唯独咱们三人才是全盛待击,你们在他们中选几人或和他们一起上吧!”
他指的当然是邱金陆朴四人,风木和丘林面面相觑。
这时邱格图说话了,叹道:“不用比了,你们走吧!不过咱们山不转水转,不久还是会一一见面的!”
浮玄无辜地道:“这么说是我们赢了!真是可惜,可惜啊!”占了大便宜了,也不知他还在可惜什么。
浮玄扶起赢浮天,后者试了试右腿力量,到了屋外后已经可以行走了,华离伴在两人之旁,说说笑笑的转眼离去。
风木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向邱格图叹气道:“真就这么放他们走?”
邱格图也无奈地道:“华离这老东西太可怕了!还有那个年轻人也绝非寻常之辈,我们留不住他们的。”
关信这时才回复了精神,凝重道:“这事必须赶快回禀帮主,赢浮天这人太可怕太危险了,每过一天,每经历一战,他的实力便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此子实在是我帮的大敌,后患无穷!”
他们再次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目中杀机越来越深沉,良久后招呼一声,全部人退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