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玄不解道:“我怎么就诚欺萧兄也?”
柯察哈尔叹道:“有如二位兄台如此气度武功者,天下罕有,今日萧某能偶遇,确是三生之幸。如果萧某没猜错的话,二位该是当下名震天下的‘天王手’浮玄兄和‘佛手魔罗’的赢浮天兄,可对?”
浮玄一呆道:“萧兄好眼力,在下确是浮玄,他也确是叫赢浮天,只是我们那虚名还真不好意思讲!咳,只是赢兄的名号一向是与邪魔挂钩,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佛手魔罗’这样一个别致的名号了?”
赢浮天也觉得奇怪,他自己为何没听说过自己有了那样一个名号呢?
柯察哈尔笑道:“这就是二位有所不知了,不过也情有可原。只因‘佛手魔罗’之名多流传与一般百姓之口,而萧某时常因生意而要混迹与这些人之间,因此才有所知晓。江湖人多是好勇斗狠之辈,自然无法接受那个名号,二位无法得知也是没咋稀奇!”
柯察哈尔他也不是在胡说八道,其实“佛手魔罗”的名号也确实在百姓之间广为流传,特别是赢浮天血屠过的那千里之路,不但为当地百姓除去了多年的贼患,还将数以百计的佛庙道观摧毁,让许多被其霸占了的土地良田又重新回到当地百姓手中,感激之余在为赢浮天正名。
不过“佛手魔罗”之名传开之事也只是这一两天间的事,他们的情报网虽然厉害,但必竟注意的多半是江湖与朝庭间的情形,民间之事自然就有所忽略,再说徐纹松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名号而专门给他们两人发来飞鸽传说吧,因此两人不知道这事也可以理解!
柯察哈尔见浮玄承认了,又微笑道:“那王兄该是姓浮,为何欺萧某是姓王呢?”
浮玄真是哭笑不得了,道:“萧兄真有趣,居然在这里等着在下呢!事实上我真没骗萧兄,我确实是姓王,叫浮玄!倒是萧兄,是不是真姓萧,我王某可就无从得知了,虽然萧兄名头可能也非常响亮,只因我们两人非是商场中人,也无人分辨啰!”
柯察哈尔一听这话,与浮玄相视一眼后,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边笑边道:“王兄真会说笑!萧某大号萧无起,王兄和赢兄若不信,大可以在汉水一带的商人口中寻问一翻,保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实不相瞒,萧某还是丰州商联会之会主,生意之上也时常与江湖帮派之间也有关系,所以萧某也是相当有名的!哈哈!”
这家伙已经完全将自己的名将身分投入到了一个商贾身分之中,所以伪装的才能如此出神入化。
赢浮天就在柯察哈尔笑声刚落就石破天惊地淡淡问道:“不知萧兄可听说过原南室韦的一代名将柯察哈尔步恒么?”
柯察哈尔明显小眼睛一睁,呆了呆后又疑惑道:“当然听说过了,此人实乃沙场宿将,名头之响丝毫不再段韶和斛光斗这种名将之下,甚至还尤有过之,极受草原民族各部的推崇。只是当时南室韦皇族不争气,拖了后腿,才让柯察哈尔步恒连遭惨败,最后横死沙场,真是可惜也!呃,不知赢兄为何问起此人?”
他可能也觉得太过自我陶醉了,才立时悬崖勒马,抛出最后那句话。
浮玄暗里都快将肚皮笑破了,表面上还是奇道:“萧兄定然跟柯察哈尔步恒非常熟悉,否则为何能对他之事有如如数家珍。听得萧兄娓娓道来,让王某也觉得步恒之死,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这时刚好酒菜上得桌来,浮玄立时顺势为柯察哈尔倒了一杯酒,道:“来,为柯察哈尔的可惜干一杯!”
柯察哈尔就在再傻也会心中起疑了,但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哈哈笑道:“王兄好说了,来,干!”
就在柯察哈尔仰头喝酒的刹那间,他听到了虎腿尊者的特有的腹语传音道:“他们是从汉水之中突然蹿起上船的,很有可能已经偷听了你与段韶,还有我们之间的谈话,所以你身分估计已经暴露。你小心应付,我会找个机会上来亲自与他们交流一翻的!”
浮玄也趁机向赢浮天传音道:“赢兄,你这一招一出,怕是那虎腿尊者就快要坐不住了!真有趣!”
他们两人是觉得有趣,可是人家柯察哈尔却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从虎腿尊者话中可以听出,连他也没有发现赢浮两人之前在水中偷听,也就是说赢浮两人的武功之高完全符合江湖所传言的,没有半点虚假,这种人可不好应付。
赢浮天突然道:“萧兄,实不相瞒,我们前不久从汉水之中路过你这里的时候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东西!我们是心想既然遇到了,那就不可错过,所以才上船来想见萧兄一面,再顺便请教一些事情!”柯
察哈尔苦笑道:“二位果然是名不虚传,步恒佩服之极!”
他话音一落,就响起了一个古怪的声音道:“哈哈,不错,如果两位能加入组织,那确是让组织增色不少!只是本尊确信二位必不愿屈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