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睿撇着嘴,掏了掏耳朵:“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那些朋友怎么了?我们就只是出去玩,又没出去干过什么坏事,怎么就成狐朋狗友啦?
好啦,我不跟你说了,我们都约好了的,时间快来不及了!哎呀,你别挡道!”
赖睿说着推了他姐一把。
赖清清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踉跄,后腰顶到栏杆扶手的尖角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不由的痛呼出声。
赖睿却已经蹬蹬瞪的下了楼,他姐那声痛呼,别说关心,连他回头看一眼都没能换回来。
赖清清一手捂着后腰,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劲。
她的眼帘垂下,拳头攥紧,却怎么也不能如往日一般平复下心底的不平和怨恨。
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儿子就可以什么都不用付出,却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一切荣华富贵?凭什么当女儿的就得兢兢业业,付出了努力辛苦不算,还得不到一丝一毫的认同和赞赏!
这也就算了,凭什么一旦面临利益损失的时候,废材一样的儿子要千方百计的保住,女儿却要直接推出去背锅,到底凭什么?
难道女儿身上流的就不是他的血,就不是他亲生的骨肉吗?
说什么儿子才能传宗接代,一颗都已经烂透了的种子,还指望他能生根发芽,继而葱郁满山,把赖家发扬光大?
蹲坐在地上的赖清清扯着嘴角冷笑,呵,白日做梦吧!
后腰的疼痛渐渐远去,那份埋藏在心底已经很多年的怨恨却越发清晰茁长。
她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继而也出了门。
……
c市的夜晚,最热闹的莫过于疏南街及其周围了。
那里紧挨着阜北河,整条街几乎不做别的生意,全是迪厅、酒吧、量贩城,以及大型的娱乐城,阜北河上还停了三四艘中型轮渡改的会所。
一到晚上,这里便灯火通明,各色霓虹灯组成各种独具特色的图案闪烁变化着,映照着大街小巷上嬉笑玩闹的人群,只觉得到了欢乐的海洋。
只是,这“欢乐”却分很多种。
有来这儿庆祝而真心欢喜的,也有内心空虚来这儿寻找欢乐的,还有因为寂寞想来感受热闹的,更有单纯想寻个地方放纵的。
赖清清来这儿的意图要复杂一些,她是来感受热闹的,也是来寻求放纵的!
她想找个地方喝酒,却又不想去那种冷清的让她想落泪的酒吧,她想找个热闹点儿的,人多的,疯起来又哭又笑还不会引来旁人诧异目光的地方。
循规蹈矩这么多年,今儿晚上,她强烈的想要放纵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