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人慌了,纷纷跑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再次围成一个圆圈,将姚山包围在内。色厉内恁的呼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姚山呸了一声,立马把方才心中的赞叹收了回来,轻蔑的一笑:“一群怂包!”
其中两个纨绔,也不知是真的还有那么点骨气,还是突然抽了羊癫疯。反正总算是不管不顾的呐喊着再次冲了上来,其余四五人见状,一咬牙,也跟着围了上来。只有方才正对着姚山的那名纨绔,被姚山的眼神所摄,竟然寸步不敢上前。
姚山动作迅速,上前一步,一脚踏在最先冲上来那纨绔的胸前,将他踢得斜着倒飞出去好几步。然后也不掉头,踢出去的脚落地之后,在原地一个转身,另一只脚抬起来,一个鞭腿朝身后扫去。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另外一名纨绔的腰间,将他扫翻在地,滚了两滚之后,半晌才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这一个动作仅在几个呼吸之间完成,其余几名纨绔惊呆了,畏畏缩缩,再也不敢向前冲。方才就一直不敢上来的纨绔,更是忍不住拔腿就跑。待跑出去几十步之后,这才回头高声喊道:“有种别跑,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们!”
剩下的几名纨绔见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了,顿时脸上一喜。也不急着动手了。人人都收起了架势,好整以暇的在旁边看着。其中一个更是出言不逊:
“几个乡巴佬,竟敢在天子竟是长安,天子脚下,殴打朝廷命官之子!你们便等着蹲大牢吧,嘿嘿,到时候,咱们再好生亲热!”。说着刻意面朝姚山:“你武艺高强,本公子">便看你是否能强得过强弓硬努!”
江志轩心中早已了然,按照眼前这几人的年纪来推算。敢在这醉月楼前闹事,而且还丝毫不把诸富贵放在眼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的达官显贵家的直系子弟,另一种便是这长安县的父母官家中的子女。
京师长安,称京兆,设京兆府。这京兆府少尹,便是自己的岳父李如松。京兆府下辖两县,分别是东市一边的万年县,西市一边的长安县,每县设县令一人。这醉月楼,地处西市,便当受长安县管辖。再看方才那名纨绔落荒而逃的方向,也正是往西市跑。因此,江志轩心中隐约猜到,面前这些人,恐怕就是长安县某些官吏的子弟,甚至很有可能便是长安县县令之子。
这样一分析,江志轩心中倒是渐渐没那么忐忑了。若真是长安县令之子,自己这一行人到还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江志轩还是把姚山叫到跟前,凑到他耳边,对他耳语几句之后,姚山点点头飞快的离去了。话说经过两三年的历练,江志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愣头愣脑的书生了。
那几名纨绔也不阻拦,只要几个正主在就行了,他们才不会在意一个打手的去留。当然,即便他们在乎。也没有办法,毕竟实力差距在那里,谁能留得住哇……
正午时分,在醉月楼来来往往用饭的食客络绎不绝。他们这十多个人堵在人家门口,实在有些不便。因此,等姚山走后,江志轩才招呼那店小二,去请诸富贵出来。
哪里还用得着去请,自家酒楼的门口方才打成那副模样,诸富贵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因此当店小二刚跨入门口,迎面便碰到了匆匆赶出来的诸东主。连忙轻声的汇报了事件的起因,听得诸富贵连连皱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主动挑起事端的,应该便是长安县县令朱元礼的两个儿子朱岐山和朱岐茂。心中暗自呸了一声,那长安县令朱元礼,怎么生出这样两个恶劣儿子来。这醉月楼,被称为京师第一楼,期间往来的不乏达官显贵之人。更何况,这朱雀大街靠近皇城,稍微有一点大的风吹草动,便会惊动北衙禁军衙门的兵卒。这两个纨绔,竟然这般不知死活,在这醉月楼门口和人动手?
还有那自称是自己故人之人,既是故人,为何又不知忍让,为自己惹来这一身的麻烦?
当下由不得他多想,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飞快的调整情绪,待他出得门口之时,已经满脸和煦笑容,乐呵呵的准备向众人打招呼。待看清楚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不停挣扎之人时,他不禁失声惊呼起来:“朱公子">,您为何变成这幅模样了?”。一边喊,一边吩咐左右两名店小二:
“还不快把朱公子">扶起来?这副模样,朱公子">斯文何在?”
第一二零章斯文扫,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