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刘秀等人快步朝那户人家而去。
“过路之人想讨碗水喝,不知老丈是否方便?”刘秀拱手道。
老头满头鹤,稍有驼背,嗓音嘶哑,“请进请进,我这就给你们拿水来。”说着,步履蹒跚的走进屋内。
来到院内等候片刻,老头缓缓地走了出来,拿着两个已然残缺断边的破碗递给了刘秀和阴丽华。
看着手中的破碗,刘秀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下暗道,“这里的百姓竟然过得如此艰苦,想来朕远居朝堂之上竟浑然不知。”想到这些,心中恼怒,仰脖便是将碗中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了身旁的其他侍卫。
“老人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为什么你们这个村子里面都没有人做饭吗?”刘秀问道。
老头叹了阔气,“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村子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都是一群半死不活的,还怎么做饭啊?”
这话倒是让刘秀很是诧异,“难道这村上连个男丁都没有了?”
“男丁要么逃的逃,要么被官府抓进了大牢,还有的跑到别的地方做了盐枭,就连村子里面的妇女许多都逃到了外乡,你说说我们这个村子里面还哪有什么人了?”老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官府为何要抓你们?而那些做盐枭的所卖的盐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刘秀又问。
老头无奈的摇头道,“之前韩江经常生覆船的事情,官府以为是河道拥堵,就让我们这些纤户们下水查看清理,可是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而那些船最终沉下去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明明船底有许多小孔,那分明就是人为的,可是没想到那些官府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竟然说这种事情是我们这些纤户所为将我们好多人都抓了进去。至于那些做盐枭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反正那里的人都说那盐都快赶得上黄金的价格了!”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刘秀很是震怒,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漕运之事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看来需要仔细的了解才行;当即刘秀让随从的六名侍卫分成两组,一组前去前面的镇子买粮食,另外一组则是留下来帮助老头生火做饭。
老头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何,当时有些害怕,以为他们也是官府的人。
阴丽华此时不由得笑道,“老人家您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官府人,只是我家老爷平素里总是喜欢管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不正好被他遇到了,他就一定会管的。”说着,侍卫已经将随身的干粮拿了出来,阴丽华赶忙递给了老头。
想是他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见到吃的当即反狼吞虎咽了起来。
刘秀安慰了他片刻后,迈步走进老头家屋内,只见此时屋内出了一张桌子、一铺土炕外,别无一物,而地上却是有着很深的印记,想来地上定然是放有许多的柜子,只是如今不知道去了何处。
待吃过了东西,刘秀走了出来又问,“老人家,村子里的村长或者是保甲可曾都在?”
老头点点头,“村长早都随着那般年轻的跑了,就只剩下了比我小几岁的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