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是因为他告状,卢无稽与卢宇霄差点被卢若良行了家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他又向夫子告状了。
程德彰扫了一眼卢无稽,不动声色地对卢无涯点点头:“唔!我知道了,你坐下吧!”
卢无涯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喊道:“夫子!卢无稽没有跪坐!”
程德彰沉声说道:“卢无稽没有跪坐,自有没有跪坐的道理,此事你不用管了,坐下吧!”
怎么会这样?
程德彰的回答,让卢无涯难以置信。
他心中虽然不甘,但却不敢与程德彰争辩,正打算悻悻坐下,却偏偏看见卢无稽向他投来了讥笑的目光。
当然,卢无稽是故意这么做的。
和卢宇霄一样,卢无稽也瞧不起卢无涯告黑状的举动,想通过此举引起他与程德彰之间的冲突。
果然,卢无涯被激怒了,他血涌上了脑门,咬咬牙大声质问程德彰:“为何卢无稽可以不跪坐,而我们必须跪坐?”
程德彰来气了,霍地站起身来,从案几上拿起一张绢纸,走到卢无涯面前:“你可看仔细了,这是华郎中的诊书,卢无稽患有软骨症,不适宜跪坐,你有何疑问?若你能开来华郎中的诊书,也可以和他一样无须跪坐!”
啊?
卢无涯傻眼了。
华郎中曾经做过御医,给皇上瞧过病,在幽州城名头响的很,他的诊书岂容卢无涯怀疑。
卢无稽有备而来,卢无涯顿时蔫了,赶忙向程德彰认错:“是学生唐突了,请夫子见谅!”
程德彰威严盯着卢无涯道:“不听师尊教诲,三番两次扰乱滋事,该打!伸手!”
见卢无涯挨了板子,三老爷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卢无涯心中又气又急,狠狠瞪着卢无稽和三老爷,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与卢无涯挨板子比起来,更让卢无稽高兴的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从此以后,在私塾不用跪坐了,卢无稽长长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上完早课,程德彰朝着众人宣布下课,转身负手而去。
……
卢宇霄将早饭摆在石桌上,乐呵呵拿起一只鸡腿,递给卢无稽:“无稽!来!犒劳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