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樵皱眉道:“小闲,不是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既然请我喝酒,就准备这么点酒,如何够喝?咱俩哪次不得喝个七八斤?”
卢小闲一脸神秘道:“岳父大人,已经不少了,足足五斤呢,够我们饮的了!”
“不够,不够,差得远呢!”江雨樵撇嘴道。“五斤还不够我一个人饮呢!”
卢小闲笑道:“我这酒您老人家可从未饮过,它极烈。您放心,酒我管够,只怕到时候您想喝也喝不下!”
“有这回事?”江雨樵听了卢小闲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卢小闲拍掉封泥,顿时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
他将坛中的酒倒入杯中,只见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
江雨樵注视着杯中的倒影,不由疑惑道:“这是什么酒?”
卢小闲笑道:“您尝尝便知!”
听卢小闲说的如此玄乎,江雨樵忍不住端起杯一饮而尽。
酒入了肚中,江雨樵的脸都快扭曲到一起了:“好辣!”
江雨樵一边哈着酒气,一边赶紧将酒杯放在桌上。
江小桐见状,不由紧张地看着江雨樵:“阿爹,您没事吧?”
卢小闲倒不觉得意外,笑着问道:“岳父大人,你觉得这酒如何?”
江雨樵点头道:“我还是头次饮如此烈的酒,入口辛辣,饮罢才觉得口感清爽,回味悠长。”
说到这里,江雨樵向卢小闲笑道:“小闲,你说得没错,这酒估计很少有人能喝得下三斤!”
“岳父大人,来,为我们顺利除去了长乐门,干杯!”卢小闲来了豪气,率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雨樵也将酒一饮面尽,将酒碗放在桌上,一抹嘴道:“痛快!”
江小桐也好奇地跟着泯了一小口,便赶忙吐了出来,这酒真的很烈。
……
景龙四年七月十七,长乐门被灭的第十天,潞州城又传出一件让众人期盼已久的稀罕事:岑氏酒坊开始出售上古珍酒了。
说期盼已久,是因为早在半月前,潞州城的大街小巷就开始传言,岑少白新开的酒坊内将出售一种世上无双之酒。
说这是稀罕事,是因为此酒不是自酿的,而是从地下挖出来的,足足有好几百坛。
也不知是谁埋的,据说有好几百年了,故而被称作上古珍酒。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岑氏酒坊开业的这一天,门口是人山人海。
当然,这些人当中看热闹的人居多,真正来买酒的人却寥寥无几。
就算真有好酒之人想尝个新鲜,也早被那酒坊门口标得天价吓得缩了回去:一斤上古珍酒竟然要一百两银子。
要知道,在普通客栈吃住一天,只需二十五文钱,一斤酒的价格竟然要一百两银子,这足够在客栈吃住一年多了。
可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好奇,都想知道这酒能否卖得出去,谁会来买这第一坛酒。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突然闪开了一个通道,一群差役簇拥着几人走到了酒坊门前。
“是梁刺史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岂止是梁刺史,还有临淄王、施司马、田长史,潞州最大的官全到了!”
“他们是来买酒的么?”
“买酒?”一个老者在一旁愤愤道,“你们谁见潞州官府的人买东西掏过钱?岑氏酒坊的掌柜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众人听罢不再言语了,都伸长脖子想看梁德全究竟要做什么。
“梁刺史,这里还真热闹呀!”梁德全身边的一个美男子面上带着笑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崔湜。
崔湜怎么会出现在潞州?
不用问,肯定与卢小闲脱不了干系。
没错,崔湜是卢小闲专门请来的。
长乐门的烟消云散,标志着卢小闲与梁德全等人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对付梁德全卢小闲当然不会单打独斗,他可以充分利用自己拥有的资源,崔湜便是这其中重要的一环。
一个月前卢小闲便派人去请崔湜,让他设法来一趟潞州,为自己壮威。
对于卢小闲的要求,崔湜向来是毫不犹豫的支持,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