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嫁给同俄的,一定会带你离开突厥!请你相信我!”一个声音在娑娜的耳边响起。
娑娜扭过头来,卢小闲正向自己微笑着,暖暖的笑意让她冰冷的心突然融化了,娑娜也笑了,“我相信,我会等着你的!”
默啜可汗站起身来宣布:“第二场比试,同俄一方取胜。如今双方各胜一场,明日箭术比赛之后,将确定最终的胜利者!”
观者无不觉心惊肉跳,大呼过瘾。
昨日,大多数本以为邪屠的白云驹会毫无悬念获胜,谁知苏巴却用奇特的方式取得了胜利。
同样的事情在今日又重演了,所有人都看好阙特勤,可蒙面女子却完胜了突厥第一勇士。
前两日的比赛,峰回路转,高潮迭起,让大家在期待明日比试的同时,又在揣测双方最后的胜负了。
有支持同俄一方的,也有支持卢小闲的。
当然,支持卢小闲的突厥人是少数。
在大多数突厥人的心目中,娑娜公主被他们奉若神灵,本就应该嫁给突厥勇士,而不是大唐的小白脸。
……
左竖王的宫帐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氛围。
阙特勤低着头一言一发,他不是痛惜名声受损,而是因为自己的落败,让大好的局面变成了如今这般绝境。
明日与杨我支的比试,左右贤王的手下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基本上是败局已定了。
暾欲谷张了张嘴,想劝慰一下阙特勤,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
默棘连猛地站起身来,恨恨道:“明日由我出战,就算输了,也绝不能让同俄好过!”
魏闲云淡淡道:“左贤王,可莫昏了头脑反倒把自己的性命搭上,这就不值得了!”
默棘连被魏闲云说的愣住了。
“你已经向可汗保证,要退出与同俄的比试,结果兄弟俩又齐齐上阵进行比试,这不是出尔反尔吗?你真以为可汗只是一只纸老虎吗?”
“可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认输吗?”默棘连心有不甘道。
“就你们这种心态,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甚至有些担忧,你们以后能不能熬得过去?”说到这里,魏闲云一脸严肃道,“老子曾经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在一定的条件下,福就会变成祸,祸能变成福。谁说我们输了?记住,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认输,只要你有信心,奇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魏先生,你是不是已经预备好了后手?”暾欲谷又惊又喜道。
“不是我预备好了后手,是他!”魏闲云指了指卢小闲,:“小闲早就想好了今天,所以事先早就做好了准备!”
默棘连将征询地目光投向了卢小闲。
卢小闲似笑非笑地看了默棘连好一会,又把看了一眼暾欲谷和阙特勤,尔后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暾欲谷知道卢小闲必有深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卢公子,不知您有何见教?”
“天机不可泄露!”卢小闲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故弄玄虚道,“明日你们便清楚了!”
……
箭术比试即将拉开帷幕,这场比试不仅是石人大赛的最后一场,而且也决定着娑娜公主的归属,人们早早来到了赛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今日比赛的看台上,又比昨日多了一人。
这个人正是响誉草原的第一神射手射雕王,他是来为自己的徒弟杨我支捧场的。
杨我支早早已经来到场中,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向卢小闲这边张望,想看看对方将会派出什么样的对手。
“老李,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卢小闲微笑着看向李宜德。
“好了,小主人!”李宜德的声音有一丝异样。
“你有心事?”卢小闲看出了李宜德的神色有些不对。
“主人,我……”李宜德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
“老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若是信得过我,就直接和我说吧!”卢小闲淡淡道。
“主人,我看见师父了!”李宜德终于道出了原因。
“你师父?”卢小闲诧异道,“就是以前说过的,那个教你箭术的鄂克?”
李宜德点点头。
“他在哪里?”卢小闲的神情有些凝重道。
李宜德指了指看台上的射雕王。
“是他?”卢小闲失声道。
他终于明白,为何李宜德的情绪如此波动。原来,突厥第一神射手射雕王,就是李宜德当年的师父鄂克。
也就是说,如今与李宜德比试的杨我支,应该是他的师弟。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心虚?”卢小闲一针见血道。
“我……”李宜德不知该说什么了。
卢小闲不动声色道:“尽最大努力去做吧,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不会怪你!”
“是,主人!”李宜德低下了头。
卢小闲拍了拍李宜德的肩头,转身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