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毅诧异道:“我记得这里的掌柜是一对老夫妻,换人了吗?”
吴虎回道:“那是我们的父母,今日身体不适,就让我们哥俩来了。”
捕快们要了几样小菜,打算吃完后再起沙。
吴虎给众人上了凉茶,沙贵看了一眼凉茶,径自起身去后门小解。
到了后门,沙贵见路上有血迹,便顺着血迹走过去,竟发现了那对老夫妻的尸体。
沙贵大怒,指着吴虎道:“你、你们竟然杀人了!”
吴虎无所谓地道:“我们来时,那对老夫妻还没走,一问,才知道那老汉太倔,不相信强盗会杀他们。”
沙贵哆嗦着声音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杀人?”
吴虎笑道:“土匪哪里有不杀人的?”
话音刚落,吴虎便抽出刀来,一刀劈向沙贵。
沙贵猝不及防,当即中刀。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指着吴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便倒在血泊之中。
吴虎嘿嘿笑道:“你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吧!还想分一半银子,做梦去吧!”
客栈内,被蒙汗药迷倒的捕快躺倒了一地。
青龙寨众人推着银车,离开客栈。
傍晚时分,一批骑马的黑衣人出现了,大约五十人上下,每个人都用黑巾蒙着面,他们远远跟着青龙寨的匪人。
难道是黑吃黑?
青龙寨土匪见状一片哗然,停了下来做好迎战准备。
青龙寨的土匪停了下来,那些黑衣人也停了下来,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良久,周纯决定继续前进,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青龙寨的人动了,黑衣人也紧跟着动了,他们紧紧跟在后面,虽然并没有放马冲杀,但却不时地搭弓射箭。
黑衣人的箭法奇准,不一会青龙寨便有十几人被射倒。
韦耀辉见状,向周纯建议道:“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肯定是冲着这些银子来的,要不我带着银子引开他们,大哥您赶紧抄小路回山,多带些兄弟们接应我们!”
关键时刻,韦耀辉如此仗义,周纯多少有些感动,他握着韦耀辉的手:“三弟,若实在不行,那些银子不要也罢,你一定得活着回来!”
“我知道!大哥保重!”
说罢,韦耀辉去安排了,青龙寨众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由韦耀辉带着,护着银车继续往前走。
另一拨由周纯带着,改变方向,朝西而去,抄小路返回青龙寨。
黑衣人还是紧紧跟着,但他们跟的是周纯这边,对韦耀辉那边不理不睬。
眼看天就黑了,黑衣人还跟着他们。
“怎么会这样?”周纯恨恨道,“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银子?”
“不好,大头领,他们似乎要发起攻击了!”吴虎突然道。
果然,远处那些马匹的蹄声变得急促起来。
毫无疑问,那些骑马的黑衣人开始加速。
“大哥,快,快跑,到前面那片树林里去!”吴辟邪大喊。
众土匪撒丫子便跑,前边三百步远的地方是一片大树林,在黑衣人赶到之前,若是能跑到树林便能活命了。
可是,人的两条腿哪能跑得过马匹的四条,不大功夫,黑衣人们便追上了土匪,在横刀的劈砍之下,一边倒的屠杀展开了。
土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周纯却顾不上回头,拼着命向树林跑去。
终于,周纯率先钻进了树林。
黑衣人的马蹄声在树林外来回响彻,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对林中这些人的追杀。
跟着周纯的土匪只剩下了二十多人,他心中一阵懊悔,真是大意了,中了对方的圈套。
周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曲城的捕快?
不可能,曲城哪会有这么多捕快。
老爷岭的土匪?
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神准的箭术。
绛州派来的捕快?
不可能,绛州的捕快不可能有这么多马匹。而且这些马匹,怎么看都像是军马。
难道是大唐军队……
就在周纯左思右想之际,突然听到树林外有人喊道:“全体下马,入林搜索,只要死的不要活的,务必要将周纯给灭了。”
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周纯听了心中一紧,对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非要置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