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只能坚持。
大汗淋漓淌落，一滴滴的甚至滴落在凌莞的肌肤上，李炫只觉得手指酸麻，肌肉痉挛，筋脉颤抖，灵力好似被吸干了一样，浑身开始疼痛，似乎随时都会脱力。
这样下去，搞不好没救活凌莞，自己先挂掉。
值得吗？
李炫根本不去考虑这个可能性。
见死不救，不是我辈行事的风格。
继续坚持。
二十四道大穴，二十八道大穴，三十二道大穴……一开始他还数着，后来就混乱了，也不知道一共戳了多少道大穴，反正体内空空如也，每一次戳下去的灵力都像是最后一丝，可下一次就像是挤海绵，总能再挤出来一点点。
终于，凌莞体内混乱的灵力如同一只只小绵羊，被李炫圈住，控制，驱赶进力场。
凌莞本来已经断裂的只剩六七座力场也逐一连接上。
八座，十二座，十六座，二十座……李炫再也坚持不住，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颓然的坐倒在地，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热汗滚滚而落，几乎虚脱。
“给你把衣服穿上吧……”李炫口中喃喃说着，拿起凌莞的衣服。
正要穿戴，一股乏力感涌上来，李炫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扑在凌莞的身上，睡死过去。
……凌莞幽幽的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没死？
非但没死，而且体内洋溢的这种感觉是？
我突破了！喜悦才刚刚涌上心头，惊恐就随之而来，凌莞只觉得胸口重重的热热的，定睛一看，却是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一股寒意在眸子里绽放，凌莞下意识的就要出手把这个无耻之徒杀掉。
就在这时，李炫嘟囔了一声：“别怕……我会救你……”凌莞的手定住了，回忆涌上来。
“是他救了我？”
凌莞把李炫推开，仔细检查身体，除了突破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应该是没有受到侵犯。
再回想昏迷前的一幕幕，凌莞把事情经过猜了个七八成。
她穿好衣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然大睡不起的李炫，轻轻的道：“我无法面对你，所以先走了。
今日之恩，日后再报！”
等李炫醒过来的时候，凌莞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好闻的气味，萦绕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对于凌莞的不辞而别，李炫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留下来反而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没打算让她以身相许，还不如就此相忘江湖。
李炫吃了颗丹药休息一下，身体基本恢复了，耗尽的灵力也得到了补充。
接下来，就要开始他自己的实验了。
默默运转起提炼之后的牛魔大力功法，李炫忽然一拳轰出。
面前的空间陡然出现一个漩涡，当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涟漪分成截然分明的两爿。
一爿是翻滚不休的动，火，光！一爿是波澜不惊的精，水，暗！一边是有。
一边是无。
一边是太极！一边是无极！可是落在李炫眼中，眼前的情形却有不同的含义。
“这是……0和1啊……果然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