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不知对什么人,什么事动了杀机,但宣泄不了,只能用舞剑的办法来释放心中的怒气。
叶诤不由得就有些惊心。
他知道祝烽身上戾气很重,连鹤衣都无法化解。过去,还在当燕王的时候,他的心中有杀意,可以随时帅军出征,找到倓国的军队就是一阵迎头痛击。
可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
他若有杀意——
想到这里,他小心的上前了一步。
可就在这一步,祝烽的最后一势,长剑直指向他,叶诤一愣,被那迎面而来的剑气逼得接连后退了两步。
而祝烽的手腕微微的一动。
长剑偏开他的眉心,越过他的右鬓,只听嗖的一声。
剑气所至,落叶分崩。
叶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棵树都微微的摇晃了起来,发黄的枯叶飘飘悠悠的落下,落到了他的肩头。
一滴冷汗,也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他轻声道:“皇上……”
祝烽并不看他,转身朝武英殿内走去。
夕阳如血,映照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也映照在了他手中的长剑上,那剑锋,好像都染上了血色。
叶诤急忙跟上去,走进武英殿,祝烽将长剑放回到剑鞘中,顺手拉过木架上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已经是冬天了,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竟然也大汗淋淋。
这种情况,除了在战场上杀戮之外,叶诤也没有见到过。
他有些忧心的道:“皇上……”
祝烽坐到床沿,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
叶诤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外面突然匆匆的跑来一个小太监